“刚好那日他们为了避免别人知道这桩可能发生的丑事而驱散了所有佣人,家里只有我们三个,我佯装同意,与他们向外走去,趁父亲去取车,让来的那个男人先出去等候,然后掐死了母亲,接着拿起花园墙边的铁锹杀了那个男人,最后上车杀了我的父亲。”
大概是太过兴奋的原因,夏溪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完美解决。”
说完,他看向义工。
和夏溪竹想象中的不同,义工没有如他想象一般恐惧发抖,这让他有些失望。
“从那之后,我就不再出门了,坐吃山空,我挥霍了三十年,那些家底终究还是尽了。”
“原来是这样。”义工淡淡地说道。
义工的态度让夏溪竹有些不满,但他也没有在意。
大概是今天喝了酒的缘故,他有些失态了,居然和一个陌生人讲了这么多。
现在酒喝完了,也该收尾了。
“没把你吓到吧?”夏溪竹说着,又转过身去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过虽是问句,他也没有等待义工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刚才开玩笑的,只是一个故事,你不会相信了吧,我太无聊了,难得有人可以聊聊天,想说说话而已。”
然而义工却没有回答。
夏溪竹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然后就见义工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你干什么?”夏溪竹见状,立刻恼怒地问道。
然而下一秒就闭了嘴,因为他看到义工的手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枪。
“你……”夏溪竹惊讶地看向他。
“夏先生。”义工平静地望着他,神情再没了刚才半分的怯懦,“你还记得,来找你父母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名字?”夏溪竹虽不知他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艰难地回想了一下。
“似乎是傅……名秋。”
“没错。”义工笑着扣动了板枪,“那正是家父的名字。”
“所以,你要说一声抱歉吗?”
大幕突然落下, 随着一声枪响,舞台上的灯暗了下去。
一切都在驶向原本的结局。
戏,演完了。
台下的观众如梦初醒, 纷纷举起手来, 很快演播室内便响起一阵接一阵的掌声。
此起彼伏, 连绵不绝。
主持人走到台前,照例开始采访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