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因为任务出现变故而不得不多蹲守两天的甚尔回来时,艾尼亚表面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只剩下一些骨缝还没有彻底愈合,但这已经足以瞒过甚尔的眼睛了。所以当两个小朋友来车站接他的时候,尽管对艾尼亚特意表现出来的亲昵有些怀疑,但几天不见就以后十分思念nv孩的少年选择x忽视了其中的违和,将扑过来的nv孩紧紧拥抱在怀里。
“艾尼亚,哥哥回来了,有没有想哥哥?”
“想啦!”
这么恶心的话以前绝对不可能从甚尔的嘴巴里跑出来,但现在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有双手环x旁观这一幕的太宰治身上冒了一层j皮疙瘩,皮笑r0u不笑地对甚尔表达了欢迎。
“您辛苦了,欢迎回来。”
甚尔只是简单地对他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便把艾尼亚单手抱起,让小nv孩坐在自己的臂弯上继续询问着她这几天的生活。
碍眼,看着好碍眼。
只要这个男人回来,艾尼亚的眼睛就不会落在自己身上,那为什么又要将自己带回来?太宰治并没有因为和甚尔享用了同一个秘密而对男人变得更加亲密,反而内心深处更加排斥这个可以名正言顺霸占艾尼亚所有关注的少年。
早上已经落过一场瓢泼秋雨,洗去了夏日最后一点浮躁。可连成线的水珠洗不掉男孩心里已经种下的嫉妒,只能任由淤泥般的嫉妒翻涌,又滚烫如同岩浆,灼得男孩手指微微ch0u搐,快要把他整个人给烧化。
“阿治?快来呀~”
被高高举起的nv孩一只手搂着甚尔的脖子,一只手举起朝太宰挥了挥,脸上笑的明媚可ai,示意男孩快点跟上。甚尔高大强壮的t型本身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再加上怀里抱着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这个组合站在路口等候太宰治的时候回头率已经达到了百分百。
因为被忽视而压抑不住的怨念在自己的名字被呼唤的那一刹那,就全部如清风拂面般消散,再无踪影。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让她c控自己的心情。
长大后的太宰治在每一次孤独的夜里都会这么反问自己,但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可以给予他答案。
日子一天天过,小孩子反正是一天一个样。
艾尼亚每天仍然在孜孜不倦地冥想,修炼,试图找到回家的门,虽然几年过去依旧一无所获,但对空间系念能力的掌控变得越来越jg巧。因为费佳迟迟没有再回过霓虹,常驻东京的她已经成为日益壮大的粟楠会最有威慑力的武器,已经不缺钱花的nv孩不再遮掩自己对亮闪闪东西的喜好,开始学着母亲捣鼓起宝石收藏。
甚尔依旧经常出去做任务,时常一两天的不回家,然后给家里的两个小崽子带各种当地的特产。因为没有咒力可以轻易突破咒术师的防线,已经成年的男人混出了个「咒术师杀手」的名号。至于伴手礼,本来只想给艾尼亚带的,但艾尼亚看太宰治一个人站在旁边孤零零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开始心软,缠着甚尔下一次一定要给阿治带一份。久而久之男人就养成了带两份伴手礼的习惯。
太宰治仍然扮演着偶尔不怎么听话的乖狗狗的角se,用自己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艾尼亚,小心打理着她的生活,现在总算可以在甚尔不在的时候悄悄跑到艾尼亚的床上去睡觉而不会被赶走了。另一头在艾尼亚的默许下,逐渐开始扩张自己的爪牙,和池袋最有名的情报贩子折原临也搭上了线,还和费奥多尔隔空交流了几次。不过两个人倒是很快就在字里行间敏锐地发现了对方对艾尼亚的奇怪态度,假惺惺地试探了几个回合后,都决定以后要想办法让艾尼亚离开对方的控制。
在一个控制yu强得可怕的家庭里长大的艾尼亚,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究竟被谁控制着,只觉得现在感觉自己的日子大t上过得很舒服。
除了回不了家。
在不出外勤的日子里,规律地过着早起修炼念力,t术t能训练,然后跟着太宰一起看书,由男孩一对一辅导功课,顺便掌握各种可以在暗杀中用到的知识;再去四木春也的店里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有需要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就出出力,没有的话就窝在会议室里和阿治一起打会游戏;晚上再去新罗医生家蹭顿饭,抱着赛尔提姐姐撒会娇;最后回到家梳洗睡觉,看看今天该谁陪睡的生活。
而就算是出外勤,艾尼亚也再没有去过擂钵街。
当初那句下次再来的诺言被nv孩彻底抛在了脑后,有着张扬橘se头发,钴蓝se眼眸的男孩同好禅院直哉一起已经成为艾尼亚记忆里的一道尘埃。在太宰治私下敲打过后,当时一起前往横滨的所有人都不敢在艾尼亚面前提起「横滨」这个地方,在少年刻意的编织下,nv孩的注意力最终还是漏过了那只「羊之王」。
太宰治也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除了一个等待挖掘的秘密。
习惯隐忍的少年,没错男孩已经蹿得挺高了,走在外面都要被人夸一句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太宰治现在已经学会深埋心中的嫉妒,表面上和甚尔和平共处。男孩已经0清楚甚尔对艾尼亚只包含纯粹的兄妹情谊,和自己这样想要把nv孩占为己有的卑劣之人相b,简直称得上高尚。
反正每天陪伴艾尼亚最多的人就是他,从早上做早饭起到目送艾尼亚回房睡觉,太宰治只有在进行一些艾尼亚不耐烦做的联络活动时才会一个人单独出门小一会,并一定会在艾尼亚察觉到他的离开之前赶回来。
兄妹终有分道扬镳的一天,所以晚上的时间就算让给他又有何妨,那缕绮丽的星光终究会属于自己。
“阿治,冰淇淋又没有了吗?”
“啊咧,又吃完了吗?艾尼亚酱,新罗医生不是说了吗?你不能吃这么多冰的,否则胃会受不了的。”
又是一年盛夏,身量也拔高不少的艾尼亚穿着轻薄的睡裙,弯着腰在冰柜里翻翻捡捡,想要在各种冰冻的r0u类和需要低温保存的珍惜食材间,再找出一盒漏网的冰淇淋。
“我知道啦,但是真的太热了太热了太热了呀。”
过了这么些年,艾尼亚的口音还是改不过来,说话总是带着既不属于东京也不属于京都的绵长腔调,让nv孩的每一句话都听起来娇嗲可ai,尤其是抱怨的时候,太宰治总是觉得被艾尼亚说的每一个字都挠得心里痒痒的。
只可惜这些年里被艾尼亚处决/修理的叛徒不会认同,和艾尼亚相熟的粟楠会高层也不敢对这个才12岁出头的nv孩掉以轻心。
毕竟任谁见过穿着打扮甜美可ai的nv孩,持刀砍下蒙面叛徒的头颅后,用娇气的嗓音抱怨「阿治,这个人的脖子有点y。」「阿治,刚刚那个人又乱动了。」「阿治,这把刀是不是卷刃了?质量好差啊。」,也不会觉得这个手上沾染着鲜血的nv孩娇软可ai。也只有那个bnv孩高了一个头的男孩会笑着走过去,掏出备好的sh巾擦拭nv孩的手,然后宠溺地一一回应「可能是颈椎不太好吧。」「下次我让他们绑紧一点」「我再给你找一把新的刀」。
阿治,阿治,阿治。
nv孩喊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不安分的心因为一声声呼唤而乖顺。
男孩好脾气地走到冰柜前,瘦长的胳膊把nv孩圈在自己怀里,装模作样地帮忙找了一通。
“哎呀呀,看来真的是没有了,不过也好,吃多了到时候又会肚子疼的。”
“真讨厌,要是永远也不用长大就好了。”
「啪」地一声关上冰柜,把太宰治推开,艾尼亚气鼓鼓地回到沙发上坐着,抱着甚尔不记得从哪里买回来的毛绒熊又一下没一下的揪着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