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打响之后，宁思烟和贺煜才一前一后地跑回教室。
看到他们俩走进来，同学们纷纷交换了表情。
宁思烟刚坐定，趁着转回过头从书包里拿笔盒的缝隙，同桌的章月桃就凑了过来。
“烟烟，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他同意了吗？”
宁思烟报以苦笑回应。
章月桃了然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们俩动作的前后左右同学也纷纷接收到了信息。他俩没成。
同时，英语老师也裁好了a4纸，递给每排月桃摇着她的肩膀，“你别太伤心，今天我请你吃j柳。”
“你不知道，贺煜就那个德行，从高一就这样。”
“我跟你说啊，其实g0ng蔓曾经也喜欢过他，她可ga0笑了，她还哎哎哎疼疼疼！姐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不过在大家接下来的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最终g0ng蔓当着大家的面把520说成502黑历史还是没被保住。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哈。”g0ng蔓有些焦急地解释道，“高一刚开学的事情，都过去了一年多了，你别误会。”
“嗯。”宁思烟点点头微笑，“我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没事没事。”钟博易g上她的肩膀，“哥跟你说，人就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si，走，咱去吃饭。”
听到吃饭这个关键词，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开始往门外走去。
“就是，饿si了。”
“你今天想吃什么？”
他们的声音慢慢消失在走廊的远处，教室里此时也只剩下两三个人，包括贺煜。
他一只胳膊遮住他人的视线，打开校内不让拿出来的手机。
点开班级群，最后一个加入的就是宁思烟，粉se的头像，是一个g0ng崎骏画风的nv孩子拿着一颗ai心。
他犹豫着，是否要加她的好友。
当时，由于他实在无法立刻回答她过于突然的问题，于是被她说，不如先加个联系方式。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对方倒是发来了好友申请。
他点击通过。
「你已成功添加宁思烟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在这行小字的压力下，他开始打字。
「下周四放学后，有时间吗？」
「去友谊宾馆。」
友谊宾馆是学校隔一条街的一个小宾馆，在男生们的玩笑里几乎被当成开房唯一指定地点。
对面没再回复，无论是晚饭的休息时间还是晚自习时，直到他离开校园，回家的途中。
她发过来了一张拿着ok的兔子的表情包。
过了一段时间，又加了一句话。
「顺便问一下，你喜欢什么颜se的内衣？」
直到‘下周四’之前，贺煜和依旧井水不犯河水地生存在同一个班里。
因为同班同学全都默认她‘表白失败’，没人再提起这件事情。
她依旧和班里那些b较闹腾，引人注目的男生nv生玩在一起，他继续安静在他座位上做题。
偶尔他还是会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过这次不再有起哄，甚至不再有人注意到。
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也开始很偶尔地，在谁都没看见的角落，悄悄看她一两眼。
她很白，留着齐刘海，不过会用发卡把靠近左边耳朵的一小部分头发卡住，齐肩的，正好扎不起来的短发会她的动作不断摇摆，显得十分灵动。
除此之外，她怕虫子，看到或者被惊吓到会小声尖叫，时常和同桌的章月桃一起行动，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nv生。
完全想不到，她为什么会答应他shang的提议。
虽然，似乎是提出来的他不太好。
到了周三晚上，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你没忘吧？」
「没有。」他回复到，「别忘了带身份证。」
对方再次发来了那个拿着ok的兔子的表情包。
还发来了一个托着脸的g0ng崎骏风少nv的表情包。
贺煜没再回复。
星期四，上完下午的课之后，宁思烟没有一如既往地和章月桃一起其他同学一起去吃晚餐，而是如约来到了友谊宾馆门前。
贺煜没让她等多久。
即使两人都穿着校服，宾馆的前台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很迅速地帮他们登记好了房间。
上楼，走到对应的房号前，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无功无过的商业旅馆的白se大床。
贺煜注意到身后的宁思烟在进门之后只走了三步，就没再往前走了。
他回过头：“你在紧张吗？”
“我当然在紧张了。”宁思烟红着脸低下头，语气有些自暴自弃。
她可还没谈过恋ai呢，他哪知道她这一周查了多少类似‘高中生情侣月桃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顺着抱住了章月桃的腰。
“你和你男朋友是怎么在一起的？”她问章月桃。
“啊？嗯”章月桃露出有些害羞的甜蜜笑容，“就是，我们从小就住在一个小区，然后初中”
“我知道了。”说到这里，宁思烟就失望地打断了她。
她换了个问题：“那你们亲过吗？”
一说到亲密行为，这帮被压抑的高中生们可就不困了。
在他们的群起b问之下，章月桃犹犹豫豫地承认了他们亲过两次，都是在初中同学聚会起哄亲的。
“什么感觉？”宁思烟从她腿上抬起头。
“就就是没什么感觉啊”章月桃脸快红成了西红柿，“就很快就分开了嘛”
没什么感觉吗？确实，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他就立刻分开了。
所以才更加让她心烦意乱啊，可恶。
什么意思啊，原本他们上过一次床就应该结束了，他又来亲她。
还有那个表情，明明是随便拉告白的nv生来shang的渣男，装什么纯情。
她算是明白了曾经田径部的学姐说的，渣男都是沼泽的理论。
他们并不会是单纯地渣，而是在渣的同时会做出一些让nv生误会的行为，让nv生弄不懂他们的想法，不断乱想，然后越来越沉沦其中。
宁思烟熬过心不在焉的晚自习之后回到家，在床上无意义地左右翻滚着，然后拿出手机，点开名为「弟弟，亘希」的对话框。
「你姐姐我啊，被渣男耍了」。
对面回复得很快。
「？」
「闭嘴，si渣男」。
「？？？」
她拒绝了弟弟打过来的电话，又打开雅虎问答。
对于「忘不了做过一次的男人怎么办」的问题，最高赞的回答是「再做一次」。
根据答者的经验谈来说，忘不了做过一次，尤其是月桃指着宁思烟说。
“不是吧？”贯皓一脸不敢置信，“我以为我们班只有贺煜会，你居然是隐藏的学霸吗？”
“嗯物理我还算擅长啦。”宁思烟苦笑道，“不过语文嘛”
“语文我估计也就五十多分”说着宁思烟哭丧着脸又趴回了桌子。
“不是吧？”贯皓又重复了一遍，不过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毕竟语文这种东西，是有基础在的，五十多分属于是，估计找个小学生，只要对方把试卷都强行填满，说不定也能拿的分数。
“烟烟是转学过来的嘛，那些古诗古文她之前都完全没见过，是要从零开始背的。”章月桃帮她解释道。
“这样啊。”大家都接受了她的说法，“那我们班第一就还是贺煜没跑了。”
听到贺煜的名字，宁思烟稍微将头抬了起来：“他学习很好吗？”
一群人点头：“很好。非常好。b我们班第二名能高出三十分那种。”
“而且他不仅理科好，语文也特别好，作文回回都被拿去展览的。”
“哎”
听着朋友的描述，宁思烟偏过头，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向贺煜。
在这个全班人都燥起来的中午，他仍然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在桌子上堆成厚厚一列的参考书。
这画面让她想起曾经的学校，也有这么一个男生。不过b起那个一脸si宅气质的铁道迷男生，他的画面，明显要好看很多。
人生真不公平啊，只要有长相，就算不合群，也看起来反而清新脱俗。
突然地，像感知到了什么一样，贺煜往她这边很快地瞟了一眼，然后又在她还没看清的时候转回了书本上。
什么嘛。她略微不快地鼓起嘴。
由于月考之后学生们没有心思学习，老师们忙着判卷，所以在经过一下午吵吵闹闹的自习之后，很罕见地，他们准点放了学。
算着学生差不多都走光后，宁思烟出现在了宾馆门口，贺煜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们没过多的交流，只有她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宾馆的服务员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地忽略二人穿着校服的事实，给他们开好了房间，并且将房卡交给了二人。
进了房间，宁思烟将书包放在桌子上，脱下校服外套。
“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