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御用厨子可气得不轻。
第五日,司韶说嫌弃皇帝陛下的床太硬了,睡着骨头疼,肚子也不舒服。
西里斯正在看奏报,眼皮子抬都没抬。
“再废话就把你嘴缝上。”
司韶不废话,司韶抱着他的毛绒娃娃趴在床上,眼睛眨巴眨巴。
“你把我嘴缝上,我怎么吃饭?不吃饭,我肚子会不舒服。”
“有种东西叫鼻饲管。”
“不是吧,你要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皇帝陛下,我心情不好的话,肚子会不舒服的。”
西里斯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奏报,不搭理他。
西里斯早就已经熟悉了他的套路。
就不能搭理他,就不能回答他,让他絮絮叨叨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可司韶并不是只絮絮叨叨的,他是真的会干实事的。
西里斯这几日里:
有三次险些进门被门顶上的花瓶砸中脑袋,还好他躲闪及时;
有五次在喝茶时发现水里有奇怪的粉末,送去紧急化验才知道是墙上抠下来的墙皮、角落里的灰尘、和花盆里的泥;
有两次在用餐时发现少了两把餐刀,最后是在司韶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还有一次是半夜睡觉,西里斯突然打个寒噤。
猛地一睁眼,发现司韶抱着他的枕头正打算往自己脸上蒙。
被发现了也不尴尬,他眨眨眼,麻溜地回床上去睡了。
——等等,什么司韶的枕头。
那分明是西里斯自己的枕头。
鸠占鹊巢,火大。
西里斯知道司韶想弄死他。
他也想弄死司韶。
但是用这种手段是不是太下作也太幼稚了点。
一次吃饭,西里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西里斯觉得自己挺离谱的,居然真的在跟人讨论刺杀自己的方法。
“我不觉得啊,有用不就行了?”
司韶大言不惭地回答,然后又当着他的面往衣服里藏了一把餐刀。
西里斯:头疼。
他不是没想过把司韶关出去,至少关在寝殿旁边的房间,用监控器看着也行。
但司韶死活就是不肯,说被监控器后面那么多人盯着,赤裸裸的跟没穿衣服一样,肚子也会疼。
胡说八道。
动不动就肚子疼。
好像他真的怀孕了一样。
西里斯也不敢赌。
毕竟医学院的人说,因为接吻而生的孩子,在孕初期会非常不稳定。
一定要保证母体的舒适!
如果司韶真的没怀,那怀的就是他。
相比之下,他宁可是司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