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听到他在冷冷地自言自语:“晦气。”
“做梦都能梦见你这个晦气玩意。”
他在做梦吗?
自己在王宫好吃好喝养着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他有必要在梦里也骂得这么难听么,啊?
等等,那自己也在做梦吗?
西里斯不知道。
他的身体先于他的意识,走近了那个孱弱的少年。
而后,他拽住少年纤细的手腕。
像他曾经无数次做梦梦见的那样,一把拉进怀中。
他稍稍用力,少年就无法挣脱,只能皱眉瞪他。
少年湛金双眸眼含泪光,让他有一瞬失神。
他想说点什么,可张口却变成了习惯性的讥讽。
“司韶,你头发怎么变黑了?”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我吧。”
“真幼稚。”
既然只是做梦。
反正只是做梦。
梦境的画面无比清晰。
司韶知道这不是现实。
西里斯受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地下旅馆?
可即便是在梦里,司韶也依然无法占到多少便宜。
他和西里斯依然有着体型与力量上的差异。
尤其那股恶心的反胃感,在梦中依旧如影随形。
随便吧。
司韶被西里斯桎梏双手时暗暗想。
在梦中西里斯也并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是他的梦。
如果出现他无法接受的突发事件,他的大脑会强行让他醒来。
“我的头发是黑是白,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司韶嘴上强硬,挣了挣,还是挣不过西里斯。
西里斯一只手就轻松扣紧他双腕,高举过头,往前一带。
司韶就被迫跌跌撞撞地后退,直至脊背抵上冰冷的墙。
这实在不是个多让人喜欢的姿势。
在绝对的体型力量差距下,司韶无法反抗。
“你什么时候能乖乖闭嘴就好了。”
西里斯喃喃地说。
他垂眸注视司韶的唇。
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见漂亮的轮廓。
他索性抬手以指尖去轻触摩挲。
柔软,温暖,干燥。
和他那日被亲时是一样的触感。
不同的是,那日的吻凶狠又带着刺痛。
今日的司韶,在他的指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