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个看上去都比张之维专业,那打扮,那排场,那身家,啧啧啧,端的那叫一个高大上。
他们看到来了张之维这么个新人,嫌弃地斜了一眼,甚至还有翻白眼的。
嗯,看上去对张之维抢他们饭碗的事很在意。
张之维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然后自以为地摆了个和善的表情,主动跟人套近乎:“老哥,哪里来的啊?”
这位穿着金灿灿道袍的老哥,先是清高地“哼”了一声,然后回道:“茅山的。”
怕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张之维哈哈大笑,心道,上清派这么些年也没把降妖除魔的名声除掉的原因找到了。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疯疯癫癫,莫名其妙,大哥严重被他冒犯到了。
而这时,林观音也回来了,她跟张之维比划了自己看到的情景。
张之维听了,跟她确定:“你确定娃娃上面有人的生辰八字?”
林观音跟婆家换过庚帖,知道生辰八字长什么样子,肯定地点点头。
张之维沉吟片刻,忽然感叹一声:“最毒妇人心。”
林观音忽然皱眉看着他。
哦,阿音很不喜欢这句话。
应该以前别人对她说过不少次。
张之维情商还是在线的,他赶紧补充:“啊,没有说你的意思,这就是个比喻。”
林观音还是皱着眉。
行吧。
“我收回我刚刚的话。”张之维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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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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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的地儿是镇上最厉害也是有名的人家,周家。
至于,周什么,周什么的,那些假道士背的滚瓜烂熟的东西,张之维懒得记,反正名字是个代号,男的就是老爷呗,年轻点就少爷,女的就夫人,管她大夫人还是二夫人呢,都是夫人,年轻的小姑娘就小姐呗。
代称无非这些,他记得都懒得记,也只有林观音那么老实了,她似乎把这件事当成正业了,忘记他们卖货郎的正事,非常严肃地跟着那些假道士,听他们胡说八道。
张之维双手抱胸,百无聊赖,直到周老爷出场,先跟各位不请自来、偏偏自视甚高的“得道高人”们拜祖先一样,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诚恳地说:“小女就拜托大家了。”
瞧这位老爷说的话,怪让人误会的。
是招婿,还是招道士啊?
张之维眼睛小,睁也睁不大,老大一个人,站在那,不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是在看不起别人,那股子不屑要从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飞出来了。
一群假道士估计还都读了几天书,跟周老爷在那之乎者也,推来让去,显得不耐烦的张之维尤其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