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葳蕤哼了一声,道:“她肯定是今日有要事办,才没空多说的。”
“好好,师妹说得都对。”
祝葳蕤又哼哼一声,翻身上马,道:“走,两位师姐,回家咯。”
潼关。
城门口一切如常,商人百姓往来络绎,马蹄嘚嘚,驼铃清脆。
帐外有人脚步急切:“启禀将军,边关急报——”
潼关守将立刻从案前站起,道:“快请进来。”
进来的却不是穿着兵服的斥候,而是一位白衣少女,她约莫十七八岁,面容秀美出尘。
守将狐疑:“不知这位姑娘是……”
少女从腰间摸出身份令牌,给他看过后,又递上一封信。
一炷香后。
少女走出了军帐,和一同前来的五人再次匆匆而去。
军营里几个兵士解了马缰,背负主将令旗,分散朝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打马疾驰。
“关城门——”
“将军有令,快关城门——”
城门缓缓关闭,里里外外戒备得铁桶一般,严阵以待。
一个时辰后,远处的平原忽然出现了黑压压的敌军。
“呜——”长号仰天。
攻城的雄浑号角声响起在平原上。
京城。
“陛下,边关八百里加急。”
深夜,女帝被叫醒,长发未束,披着明黄的外袍来到了勤政殿。
送信的斥候已经体力不支晕倒被抬下去休息了,女帝在灯下展开边关守将送来的折子,下一刻将案上的笔墨都扫在地上。
“拓跋文琢好大的胆子!”
随侍的太监扑通跪下来。
“传我口谕,宣镇远侯、右都督进宫。”女帝道,“把舆图拿来。”
两匹健马夜深驰出宫门。
陆如琢和镇远侯刚好在宣德门遇见,两人交汇了一个眼神。
定是边关出事了。
“拓跋文琢前脚送来一个质子,后脚便率兵攻打,依臣看,必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镇远侯站在殿内,看着上方的皇帝。
女帝按了按额头。
陆如琢关切道:“陛下可是又犯了头疾?”
“无妨。”女帝道,“你有什么就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