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裴玉扭头面对床榻,小声道。
床榻间那道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
裴玉双肘支在被子上,轻若无声地爬了起来,慢慢靠近了床沿。
“师父?”
陆如琢面朝床里而卧,月光下眼睫轻阖,呼吸绵长。
裴玉在她身边的空处躺下,眼睛看着帐顶,注意力实则全部都集中在枕边人身上。
陆如琢睡得很熟,体温隔着两层衣料传过来,不热,存在感却很强。
裴玉睁着眼,喉头滚了滚。
月光从窗前的花枝移到了地面。
裴玉侧过身,轻轻揽住了女人的腰,额头抵在她肩头,闭上了眼睛。
“姑姑早安。”
“早安。”
陆如琢今日醒得比裴玉晚些,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裴玉收拾地上的被褥。
“我昨夜做了一个梦。”陆如琢说。
裴玉心头惊跳一下,手跟着不稳,抓紧了被角。
“什么梦?”
陆如琢看着她紧张的神情,不由笑了笑,道:“忘了,大抵不是噩梦。”
“做梦……是很正常的事。”裴玉干巴巴地道。
“嗯。”
陆如琢弯了弯眼睛。
裴玉将被褥叠好收进柜子,看向依旧在床上的陆如琢,道:“姑姑不起身吗?”
“外面人多嘈杂,没地方练功,我起那么早作甚?”
因为心虚今天起得特别早的裴玉:“……”
陆如琢躺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打了个哈欠道:“来,再陪我躺会儿。”
裴玉忙摆手道:“不了不了。”
“又没让你脱衣服,怎么弄得好像我要轻薄你?”陆如琢蹙眉。
她们俩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此刻用轻薄两个字未免有些太迟。贤猪复
然而裴玉却知道,她昨夜是当真轻薄了姑姑的。
不至于登徒子,却也离登徒子不远了。
她额头抵着陆如琢的肩头,鼻翕香气格外好闻,不知不觉她就沉醉进去,撩开了女人颈侧的乌发。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刮响了窗户……
裴玉从记忆中回笼,分辩道:“不是的姑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