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祝掌门得手。”
段冼墨扑哧笑出声。
“再让佛祖保佑我们一家四口平平安安,萼儿和椿儿找到能够携手一生的人。”
“嗯。”
段冼墨渐渐平静下来,主动道:“睡罢。”
唐岳熄了灯烛,很快便响起鼾声。
段冼墨闭着眼睛毫无困意,脑子里乱糟糟的跑马灯,她想着唐岳说的祝掌门和谢玄知的旧怨,嘶,倒真让她想起一桩陈年往事来。
段冼墨忽然动了一下,唐岳半梦半醒地抱过来,喃喃道:“夫人不怕……”
段冼墨枕着身边人的手臂,渐渐睡着了。
翌日。
大清早唐岳就听到下人来报,说谢庄主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参加接风宴了,请他见谅。
下人走后,段冼墨一脸快意:“哈哈,他居然伤得这么重?祝掌门真堪为我辈女子楷模。”
主院虽都是庄内亲信,但唐岳谨小慎微,还是提醒她。
段冼墨道:“你放心,我只在这房中与你说这些,出了这道房门,我就是唐家庄的女主人,不会做有损山庄的事。”
唐岳点点头,命人上了壶酒。
段冼墨:“?”
唐岳道:“娘子高兴,理当庆祝。”
……
陆如琢刚练完一套功法,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躺了下来。
裴玉端着一盅参汤进来。
“姑姑。”
屏风后,陆如琢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你回来了。”
裴玉绕到屏风后,陆如琢正支着手肘强撑着坐起来。
“师父,别动。”裴玉见状忙放下参盅让她躺下,上前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
陆如琢轻轻地喘了几口气,放松自己整个人陷进她柔软怀中,自责道:“连累你了。”
“姑姑再说这话我要生气了,照顾你,我心甘情愿。”裴玉道,“再说姑姑将我从牙牙学语教导到成人,其中几多艰辛,徒儿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恩情万一。”
“……”
又是养育之恩,陆如琢恨不得咬破她的嘴,让她净说这些她不爱听的话。
裴玉敏锐:“姑姑?可是徒儿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