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琢问她:“为什么?”
裴玉笑道:“不是说好永远和姑姑在一起么?”
陆如琢攥着她的手收紧,在裴玉感觉到疼痛之前倏忽放松了力道,却没有挣脱。
“你说得对,我们就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声音似喟叹,似落寞。
裴玉喉头动了动,垂下了眼帘。
祝无婳已带着祝葳蕤进屋,喊道:“你们俩干什么呢?还不快来吃饭。”
“来了。”陆如琢牵着裴玉进去,包住她的掌心温暖,就像她第一次牵着女孩学走路,夕阳下的院落充满了温情。
裴玉的心头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十分沉重。
明明已告诫过自己,蛰伏的渴望仍在蠢蠢欲动。
“师姐。”
掌心翻转,裴玉将她的手反过来包住,几步抢到了她前面,先她一步进了屋内,停在门口等她,相携而至,扶她入座。
陆如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筷箸。
没了诸葛珏的晚膳祝无婳显得十分清静,她倒是想逗裴玉,但两人气氛明显不对劲。那眼里又只有彼此的样子,让她恨不得吃完早早离去,于是督促着祝葳蕤早些吃完,两人回后院切磋去了。
酉初,诸葛珏从荷花台回来,进了家门。
“大小姐。”
“大小姐傍晚好。”别院来往的仆从们纷纷笑着。
“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荷叶莲子羹,晚点给您端到房里去。”
“多谢。”
“大小姐客气了。”挽着菜篮的厨房嬷嬷笑眯眯。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待人和善,对她们这些奴婢更是宽容,要是自在山庄的主人都像庄主和大小姐这样就好了。
诸葛珏目光看向她身后。
“爹。”
厨房嬷嬷回过头,福身道:“庄主。”缓步退下了。
诸葛玄面容慈爱地看着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温声道:“珏儿在外玩得可开心?”
诸葛珏点点头。
她忍不住为祝葳蕤说好话:“爹,祝妹妹只是无心之失。她见诸葛鸿对女儿言语冒犯,所以一时不忿替女儿出气。此事真追究起来,都是女儿的错。”
诸葛玄按上了她的肩膀,笑容不改道:“你不用解释,爹没有怪她。我与祝掌门多年交情,对她们的脾气略知一二,若不是鸿儿主动惹事,祝姑娘是不会动手的,她才懒得理鸿儿呢。”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