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穿了,你还会给我拿披风吗?”陆如琢出其不意,把自己吹得冰凉的手塞进裴玉袖子里,哈哈笑了。
裴玉眉头都不动一下。
陆如琢:“你怎么没反应?”
裴玉道:“这种把戏我十岁的时候你就玩过了。”
陆如琢作沉思状,道:“是么?我忘记了。”
“你记得甚么?”
“记得你小时候老是哭鼻子。”
“……”裴玉无言道,“不要胡说。”
“你一岁的时候学走路,摔倒了,哇哇大哭。”
“一岁的事我怎么记得,还不是由着你编排?”
“很聪明嘛。”陆如琢抬手刮了刮她的下巴,道,“抱我回屋。”
裴玉一时间以为自己耳朵聋了,震在原地。
陆如琢张开手。
“抱、我、回、去。”陆如琢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姑姑可是哪里不适?”裴玉想了想,认真地问道。
“我没有哪里不适,你就不能抱我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裴玉压低声音,凑近她耳朵道,“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被我抱进去,岂不是落了你的面子?”
陆如琢咬牙回她:“你要是不抱,我才没有面子。”
她对裴玉可谓司马昭之心,身边暗卫皆知。这么久了,才得了半个名分,一亲芳泽,那帮属下私底下不知道怎么传她不行呢。
裴玉“噢”了声,乖乖地将人抱起来。
横抱,不是竖抱,今日陆都督的面子又涨了一分。
裴玉第一次在陆如琢清醒的时候抱她,脚步和动作都分外小心,越过屏风,放到内室的床上,短短的十几步路,裴玉出了一身的汗。
她要起身回去关房门,陆如琢勾住她的脖颈,往下带。
“兰竹会关门的,你好生待着。”
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体贴的关门声。
裴玉:“……”
她后知后觉自己伏在陆如琢身上,实属大逆不道,忙支着手肘要起来。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手忙脚乱,也不知碰到哪里,陆如琢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既柔且媚。
裴玉呆住了。
这声音她再没有经历过,也从别的地方听到过。
譬如千金阁那两位。
裴玉面红耳热,一时也不知是该拿回来,还是该拿回来。
陆如琢眼尾染着红曦,目光落在她白净修长的手上,心口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