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若行把手藏在衣袖里,兜着帽子缩着肩膀走出图书馆,看到站在垃圾桶旁边抽烟的男人,眯起了眼睛。
南天远掐灭刚抽了一口的烟,迎风走过来。
他接过舟若行手里的书,将人搂在胸前。
“唔……”舟若行没有准备,倏地被按进温暖的怀抱。
南天远沿着后背腰线滑了下去,贴着她侧颊,“瘦了。”说话间,吐出哈气。他抬手摘下自己的围巾戴在舟若行脖子上。舟若行闻着烘在脖颈间的荷尔蒙混着烟草的味道,不确定地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
南天远拉起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考完试了,不舍得耽误时间,马上收拾行李回来看你。”
“羡慕。”舟若行叹气,“我还在这跟高数拉扯。”
舟若行坚持开标间,南天远也不逼她,一切全听她的。
江南冬天阴冷,空调开得高,空气又无比干燥。南天远说天冷,他先洗,浴室暖了再换她洗。舟若行心烦地翻着高数练习册,撑着额头,“那我要不要回避。”
“无所谓,你可以光明正大偷看。”
“!”
舟若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脖颈上落下湿润的两片唇。待她抬头,男人已经走进浴室。
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在这个南天远面前,她永远慢半拍。
她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个人,是因为未来那个人才接受眼前的这位么?
舟若行干脆放下笔,解开马尾,捻起果盘里的葡萄。
一枚枚绿紫色的水晶葡萄剥好了皮,卧在纸盘里。他记得她所有习惯,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
舟若行渴望一些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情。但是南天远没给他一秒钟的缓衝。他说,既然我们都掀开了答案,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她甚至来不及理清思绪,就被南天远再一次卷进他的世界。
南天远说,这一次,他宁愿自私,也不要再承担无法拥有她的诚惶诚恐。
舟若行听不懂。
她想象中的恋爱,是浅尝辄止互相试探,朦胧暧昧拉扯不清,最后才是拨云见日的坦诚。不是这种,直奔主题,疯狂又热烈。可她又推不开南天远,她也变得自私,不想他眼中再有其他人,不想他再分时间给其他人。
有时她也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那样别扭又吃醋的样子,一点不像洒脱的舟若行。
南天远说,没有人会洒脱,尤其在拥有软肋后。
高考后,南天远收起了最后的一点顾虑,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将她拥了满怀,恨不能昭告天下两人关系。舟若行说,我想慢慢来。南天远望着她,认真又深沉,糯糯,我等不及了,还要多慢?
想到这,舟若行生气。不知气自己的拧巴还是气南天远的大胆。她愤恨咬碎一粒葡萄,酸甜沁满舌尖。
南天远擦着头髮走出来,柔着眼神刚要开口,舟若行哼了声,合上练习册钻进浴室。
他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樱花香,笑着摇头,拿着高数书趴在床上。
怎么会不嫌慢呢?
从那个时空回到这里,再次看到17岁的舟若行,他已经用了全部的自製力,才压抑了即将倾泻的爱意,不去打扰她。
他的愿望实现了,她成为了他的妻。
无论以哪个时间点作为开端,无论以什么形式相见,他们始终缠在了一起。
如果他知道出口,为何还要浪费游走迷宫的时间。
高考结束,他再也不想控制,压着人在墙上,边吻边说,糯糯,我等太久了。
跨越时空的等待,错位的爱情,交换的灵魂。他隔了万水千山在等他,而他决定填平心中沟壑,迎接他生命的光。
舟若行穿着睡衣走出,看到南天远胳膊肘压着她的高数书,在一张a4纸上涂涂画画。
“这是什么?”
一缕半湿的发垂落在南天远肩膀上。南天远在两人身上闻到了同一款香。他扬起笑,“高数知识点。”
舟若行坐在他身边,抽出纸张,认真地看。南天远跟着坐起,眼神虔诚地描绘她的轮廓。
笔直微翘的小鼻子,淡淡的晒斑,丰润的红唇。黑眸随着字迹微转,发丝淌在耳边,衬得脸颊清秀透净。
像挠在他心尖。
他抬腕将碎发勾到她耳后,指尖就停留那里轻轻地揉捏。
舟若行恍神,迎上她目光。
南天远挡住她视线,俯身印上湿吻。
双唇夹住她的下唇,缓缓地舔舐。
吻着,将人抱在了腿上。舟若行跪坐在南天远怀里,上面黏黏腻腻贴在一起,下面也偷偷泛起水泽。
南天远捧起她脸颊,拇指按在唇角,辗转着亲吻,不知餍足。舟若行被吸吮到舌尖发麻,刚想退缩,南天远又含住小舌,不允许她逃避。
剥开巴掌大的布料,长指沿着肥润的肉片上下滑动。
“唔!”舟若行双手撑在他前胸,费力拉开两人距离,“我看你不是想我。”
“是想睡我。”
南天远没停下动作,手指在睡裙下起伏,“想你,也想睡你。”
他再次捉住她的唇瓣,撬开齿关,舌尖扫过她上颚。一阵酥酥的麻从口腔升起,战栗着传向颅内,舟若行想阖上嘴,恰好包住了入侵的舌。
像一枚蚌含住珍珠。
她失策,呜咽着,南天远得逞般舔咬她,吞噬她,沾染她。
吻从嘴角爬上脸庞,游移到耳后。那层薄薄的皮肤禁不住挑拨,又红又烫。
“……别……痒。”舟若行笑着缩脖子,她越躲,南天远越得寸进尺。干脆抿住整个耳垂。
“……啊……”舟若行像棉花糖融化在他嘴中。
南天远抱着软了的身子,继续用唇舌顶礼膜拜她。
湿滑的印记从耳后沿着脖颈往下,在锁骨徘徊许久,落进乳间。
他剥开一侧睡裙,揉着奶子哑声道,“自从在女卫生间后,你再也没喂过我。”
舌根抵上乳首,绕着红晕打圈,留下薄薄的水痕。
舟若行觉得自己变得很怪,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在未来,那个南天远喜欢这样对她,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她万想不到,原来南天远在这么个年纪就已经无师自通了,果然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啃舔着乳肉,轻咬住奶头,拉下她另一侧睡衣。
像是拆礼物般,释放两团绵软。
他最喜欢这对奶子,尤其是她捧着奶颤巍巍害羞又大胆地凑到他嘴边时。
舟若行在他胯间扭动,早就感觉一根肉棒隔着布料陷入穴里。
不是完全青涩的身体了,尝过荤腥就没办法保持矜持。肉体脱离她的意识率先向情欲投降。
南天远带着她的手向下,覆在了粗肿的鸡巴上。
燥热一波波从深处涌出,舟若行脑子被烧成一锅粥,稀里糊涂配合他握住鸡巴,靠着肌肉记忆上下撸动。
软钝的蕈头杵在掌心,她套弄鸡巴外面的薄皮,一下比一下重。
南天远有点疼,但不舍得喊停。他气息浊重,贴着舟若行耳畔,色气地喘。
舟若行又陷入混乱。
在未来,最后的那段日子,她面对的就是眼前这个灵魂。不是没发现异样,因为那几天,他比以前要得更狠,几乎毫无节製。
往往裤子刚提上,人又缠过来。
到最后,她有点肿,不让他进来。他就是这样教她用手帮他。他尤喜欢摸着水嫩的逼口,一边帮她指交一边享受她的手活。
“呼……嗯……”
舟若行好奇,原来男人叫起来这么性感。
“轻点。”南天远说,“捏坏了,你下辈子性福就没了。”
舟若行总是嫌弃地皱皱鼻子,这东西好丑。南天远说,你再说,我就肏进去了。他双目猩红,微醺般望她,再快些,糯,嗯,啊……
那时候她就应该有所察觉,这具肉体里的灵魂被换过。这个男人无意间触碰了谜底,贪婪又癫狂的想要确认一切。
“在想什么?”南天远看到她双眸一阵空洞,发现她揉着鸡巴也能走神,有些不快,故意咬疼了她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