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你把这批药人点一下,等会儿送去连师的药房。”云泽刚下庆功宴,匆匆抿了口冷茶就开始清点此次的“战利品”。
魔修们又下一城,还是修仙界小有名气的贸易之城。虽然云泽是个摸鱼划水人,但他苟了这么多年,天材地宝不知道嗑了多少,现在竟也算是个小头目了,这次立头功的人是他手底下的,所以他得了不少赏赐,甚至还有机会升职。
说来也巧,这位“头功”也是他的故人,正是当年四丫鬟中的小竹。
小竹当年因着根骨不错,人又会钻营,趁着某个隔壁门派的客卿长老上门做客时给人当了徒弟,走时那叫一个春风满面,大家都以为她是去隔壁过好日子了。
哪成想,那位长老其实在门派挂名的散修,故人重逢,云泽还是翩翩佳公子模样,小竹却成了精瘦黝黑的摆摊妇人。
顺带一提,就是她串联城中商人和散修们投敌的,也是她点名要入云泽门下,并主动将这份功劳拱手让给云泽。
小菊给他用灵力温了剩下的茶水,一边点着名单一边随口闲唠:“爷,奴听说您见着小竹了?”
云泽“噗嗤”一声乐了,放下手中的礼品名单,斜斜地靠在太师椅上,一边摇一边挥舞着手指说:“哎呦,你是没看见呐,小竹现在那惨样儿!走的时候不说有多漂亮吧,好歹是个白白净净的姑娘;再见着,你猜怎么着?跟万兽君园子里的猴儿似的!”
“我见着她的时候她正搁那儿跟人讨价还价,一块中品灵石,她和那老太太争了快有半个时辰,气得都快动手了。可惜啊,那老太比她高一个小境界呢,她不敢!”
小菊也乐了。
“谁叫她没眼光,心比天高,却没那个富贵命。还是跟着少爷走好,吃香的喝辣的。”
“嗳!对头!”云泽一拍巴掌,笑嘻嘻地就着小菊的手吃了颗灵果。
“可是爷啊,您这么好,怎么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就是看不到呢?您看,您到现在了身边还没个体己人……”
云泽打断施法:“是啊,这帮人都没眼光,还是小菊好。小菊你要早早找到心上人啊,少爷还指望着你的孩子给我养老呢。”
自打魔界进攻以来,云泽就和小菊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他知道小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真爱,其实也只是觉着自己是根好抱的大腿罢了,毕竟当年的四个丫鬟里,小菊的根骨最差,样貌也最平凡。
相处了这么多年下来,硬要说没有感情也不现实,但真论起来,他觉得小菊看他的目光更像是看弟弟、看儿子,看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废物。
小菊摇头叹息,于是揭过这一话题。
忽的,小菊轻“咦”一声,摇晃着云泽的肩膀给他指向册子上的某一行字:
“你看,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
云泽看过去,从最初的惊疑不定渐渐转为面无表情。小菊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也许有些门道。
云泽冷笑一声:“这批药人是谁送的?……算了,不重要。这是想看我的态度呢,那就给他们看好了。”
“小菊,把他提到炉鼎园。”
小菊一句话也没多问,应了声后直接就退下了。
晚间,云泽处理好手上的事物,一个人踏进炉鼎园。
云泽真人的炉鼎园在魔道也算小有名气,不为别的,就为这园里的仙子们都不能穿衣服。
云泽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他从不做强迫于人的买卖,别的魔君问他讨人,他也要询问过炉鼎本人的意见,因此有不少落难仙子都把他这里视作庇护所。
后来,他就定下了这个古怪的规矩:凡是他的园中人,都不能穿衣服;别的魔君可以随时来赏园,但不能上手,除非炉鼎自愿。
不过,这炉鼎园建立多年,里面的仙子不知凡几,这男人入园却是头一回。
走了没两步,云泽就远远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凑成一堆,正是他的园中人。那些个仙子在被掳到魔界之前一个个都是清高矜贵的模样,如今倒也能坦然地裸露出肥嫩的胸脯和浓密的阴毛了。
云泽没有悄悄走过去,而是刻意发出一些脚步声。听见他的动静,那边的人群“扑啦啦”散了一半,像飞走的白鸽。余下的那些坦然地转过身看着他,各自行着各自的礼。
一名鬓发高耸的仙子看见是云泽便吃吃笑了,故意用双手托起胸前的两只白兔,鲜红的樱桃正对着云泽,然后阴阳怪气道:“哟,云泽真人怎么得空来看姐妹们啦?您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放着满园香玉,竟全便宜了外人。”
云泽拱手嬉笑道:“赤霄姐姐莫怪,我一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您也多体谅体谅我嘛。这不,怕姐姐妹妹们闷得无趣,给你们送来个消遣。”
赤霄仙子啐了他一口道:“什么东西,就会用男人来腌臜人。”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赤霄关系好的几个人也随着她离开了,其余仙子与云泽逗趣几句,也都相继离开。于是,香风散尽,便露出围在中间的东西——
那赫然是一个男人。
这个一个很讨女人喜欢的男人:眉目俊郎,眼蕴星光,唇角天然带点笑弧度;肩膀平阔,饱满的肌肉在腰部陡然一缩,流畅的腰线没入胯下的黑林;双腿直而长,紧绷的肌肉表面并无太多毛发,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
此刻他被定身法定在摇椅上,满眼屈辱之色。
看着他胸肌上的指痕和微微勃起的胯下,云泽了然,没忍住笑出声。
“大师兄……不不不,云明师叔,别来无恙啊?”
云泽执手行了一晚辈礼,然后不顾受礼之人凶狠的眼神,自顾自叙旧:“多年未见,师叔风采依旧。只是不知,您与那青川仙子的婚事如何了?唉,当年大家都劝你不要迂腐,该趁早与云若师叔结为道侣才是,只是您坚持己见,哪知,当年那一别,竟是阴阳两相隔啊!”
无视对面越发冰冷嫌恶的目光,云泽又摆出那副嬉皮笑脸的纨绔模样来:“师叔,你也知,如今这世道艰难,师侄我正好混出些名堂,不如就让我来全一片孝心,正好报当年师傅领进门之恩。可惜啊,师傅她老人家没能等到好时候,如今我这园子可是天下仙子们心中一等一的好地方,堪称乱世中的桃源呢。”
在云明心口扎满刀子后,云泽满意地笑了,吩咐下人把他抬去自己一早选定的院子,然后悠哉悠哉地去后山温泉沐浴更衣。
伺候炉鼎园的下人都是小菊亲自挑选的,忠心、嘴严,还精通房中术。先前是摸不透他的意思所以没人准备,现在他下了指示,这些人会把他的“师叔”料理好送到榻上的。
待云泽一身清凌凌的梅香进了小院,云明正呈“大”字形被绑在木架上,旁边还放着两箱刑具:一箱是正经的刑具,一箱是不正经的“刑具”。
做准备的下人当真是个妙人儿,云泽决定提拔此人。
虽然他原本的打算是先与这位前大师兄叙叙旧,往这位光风霁月的真君子心口上多剌几刀——为此他甚至专门用了云若生前最喜欢的梅花香——但现在的展开更让他觉得有趣。
在云明的怒视下,他背着手,坦荡地走到他身前,接着手掌覆上对方光裸的大腿,缓慢地搓抚揉捏,然后一路向上,暧昧地在根部打转。
云明白玉般的面庞涨红,不知是羞是恼,本就有些反应的下体更是颤巍巍抬起头。
“云泽!”云明大喝一声,饱满的胸腹肌肉在绳下震颤。
“师叔莫急,难得您赏脸让我招待,这两箱好物定会叫您一一品尝。”云泽面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手里的动作却更加放肆。在云明惊怒交加的目光中,他攥住那根粗长阳具弯曲翘起的头部,用细密的掌纹用力摩擦,直擦得小东西浑身颤抖,可怜巴巴地吐出几滴黏稠的泪珠。
云明闭上嘴,两颊的微陷,鼻腔里漏出粗重的喘息。
云泽见状,知道他是爽到了,眼疾手快从箱子里抽出一根表面雕有粗糙云纹的细玉棒,对准微微张开的铃口捅进去。
“啊——”云明惨叫一声,冷汗涔涔的模样取悦了云泽。
“师叔莫急,更好的还在后头呢。”嘴里自顾自说着浑话,手上的动作倒是轻柔起来。
云泽一手扶住只堪堪进入一个尖尖的玉棒,一手摸到云明被迫暴露的双丘缝隙,向下捏住探出头来的把柄。那帮伺候的下人很有眼色,没有让主人费心清洗与扩张,早早把玉势杵了进去,黏答答的油膏顺着把手流下来,弄得云泽手上又湿又黏。
云泽在心里头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行程,眉头微微舒展。
虽然自己开发也别有一番趣味,但他如今也算是大忙人了,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玩乐,自然想直接吃最好的。
云泽用掌心转动把手,观察云明的反映,寻找他的敏感点,同时手指屈起,轻柔地刮挠柔嫩的臀缝和肛口,在他的卖力伺候下,云明煞白的脸色也稍稍回温,甚至有力气开口辱骂他了。
“云泽,你——”
没给他说出完整句子的机会,云泽趁机又把小玉棍往里进了一小段。
云明咬紧牙关,唇齿间喷吐出剧烈的喘息,额头直冒冷汗。
云明嬉皮笑脸道:“师叔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根最细的尿道棒最终就这么一点一点被云明完全吃下去了。
第一次到底生涩,再加上云泽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时间花费得远比他想象中更多。有些可惜地看着那两箱好物,云泽只能再随手拿出一枚雕刻着符文的玉球,把这枚浑圆小球放在云明半闭着的眼前晃了晃。
“师叔,实在抱歉,晚辈还有些琐碎需要处理,今日不能陪您尽兴了,就让它陪陪您吧。”云泽还是一副欠抽的狗腿样,做的事情却完全相反。他把灵力注入小球,随着小球上的纹路亮起,小球竟轻轻颤动起来。
云泽拔掉堵住云明后穴的玉势,就着滴答拉丝的液体塞进去,一震摸索后把小球放在某个位置。
只是一枚拇指粗细的玩具,竟叫高大的男人浑身颤抖,好像被玩具控制了身体,与它同频共振,原本因疼痛而委顿的前端也有抬头的迹象。
云泽感受着指尖的柔软温暖,看着眼前男人英挺鼻梁上缓缓滑落的汗珠,心头生出几分贪恋。
他轻轻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神情。
上前一步,几乎贴在面前男人的身上,云泽略微偏头,在他的耳边喷了口气,成功看见男人用力偏开头后青筋暴气的修长脖颈。于是云泽发出愉悦的笑声,用情人般低柔的声音说:“夹紧它。如果我回来后它还在,奖励你睡一觉;如果它不在了……嗯哼。”
说完,没管云明的反应,云泽一甩袖子翩然离去。
云泽放下手里的事务时,时间已经来到夜晚,炉鼎园的各个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假山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辉。
魔修们掌握了一种上古禁制,能够在不损伤修士修为的情况下让他们形同凡人,无法调动一丝天地之气。这样修士既不会因为骤然失去修为而变老乃至化为尘土,又不会减损采补的功效,同时还像个真正的凡人一样需要吃喝拉撒、不能翻山越岭御剑飞行,非常适合制作炉鼎、药人。
考虑到他亲爱的大师兄现在已经是个凡人了,云泽提前结束工作,提着食盒直奔炉鼎园。
云明还挂在刑架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只是英俊的眉峰耸起,眼皮不时跳动,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这种情况当然睡不安稳了,不过既然睡着了,那跳蛋自然是早就掉到不知哪里去了。
云泽悄悄调动灵力让自己浮空一寸,不发出任何响动地飘向云明。
他先是静静凝视了一会儿云明帅气的睡颜,然后才打开餐盒,故意弄出一些声音。等他在院中石桌上布好菜,云明才装作刚醒的样子看向他。
云明的神色很疲惫,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仿若蕴藏着千言万语,但他们最终只是安静地对望一息,直到云泽用他惯用的嬉笑打破沉默:“师叔饿了吧?来尝尝小厨房的手艺,都是晚辈亲自调教的。”
笑容中掺杂着一点低位者对高位者恰到好处的谄媚,声音是发自内心般的喜悦,好一张千锤百炼的假脸皮,远比当年在山上更加炉火纯青,不过用在当下的场合可谓是恶意满满,嘲讽之意都快溢出来了。
云明索性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惜这可恶的施虐者可不满足他回避的态度,一直冰凉的手钳住他的下巴,男人清透愉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闭着眼睛怎么吃饭?小心吃进鼻子里。”
云明咬紧牙关。
“师叔,再不睁眼,我用嘴喂你喽?”
云明“唰”的瞪圆双眼,眼中满满的惊怒嫌恶,竟叫云泽产生几分怀念。
用指腹轻轻擦过云明带着齿痕的唇,云泽先斟了一杯茶饮,又拿了一根他命人用空心芦管做的吸管,递到云明嘴边喂他喝。
虽然由自己举杯灌下去别有一番风味,或许还能看到这张正经的脸被呛到后满脸脆弱的绝好风景,不过云泽大半夜摸黑赶来不是为玩这个的,先让人吃饱喝足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游戏。
云明很识时务,咬住吸管后没再做什么扫兴的举动,乖乖喝完了一盏温果茶。
“好喝吗?”云泽笑眯眯地问,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需要回应,只是又斟了一盏茶,原样递到云明嘴边。
“师叔,您刚回归凡人身,估摸着也是许久未曾进食了,第一次不宜食用太多食物,晚辈为您准备了灵茶,喝完这一壶可保半天不饥不寒。”
云明缓缓睁大双眼。
读出他的心思一般,云泽继续笑着点了点一桌好菜,道:“这些菜都是晚辈的宵夜,师叔现在是不能吃的。不过,若是您表现好……或许可以给您尝一口。”
“对了,这些菜也是用含有灵气的食材做的,若能吃上一口,就可顶一盏茶。”
云明脱离凡人的身体太久,此刻还不能理解眼前之人的险恶用心,他只是皱着眉头,困惑地看着云泽表演。
云泽依旧是一副和善的笑模样,只是用法术让茶壶悬空,云明喝完一盏茶便再为他斟上。
茶盏很小,一盏茶也不过云明一两口的功夫,再加上他确实饥寒难耐,不多会儿就喝下去小半壶茶水。在此期间,云泽悠哉悠哉地坐在石椅上吃菜,热腾腾的香气勾动云明的神经,让他不自觉喝急了些,等他意识到之后,腹中已有鼓胀感。
云泽虽言这些都是他的宵夜,口味也确实是照着他自己准备的,但他最初的心意倒确实是让云明吃顿好饭,因此也没怎么动筷子,只是每道菜夹了几口。不过因为准备的分量不多,又都是用小碟盛装,只是这几筷子,这一桌菜看起来竟也少了小半。
当云明吐出吸管时,已经停下筷子的云泽第一时间发现了。
他也没有催促,只是笑眯眯地单手托腮,就这么看着云明光裸的躯体。
云明本欲说些什么,看到他这副德性,又想起白天的耻辱与荒唐,一抹浮红升上脸颊,咬肌微凸,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师兄……师叔,你再这样,菜都要凉了。”云泽用筷子敲敲盘沿,声音清脆。
云明自然是不搭理他。
云泽嘻嘻一笑,又盯着他猛瞧,云明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灼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怎么也琢磨不透这变态玩意想干什么。
月牙又悄悄爬高两寸,挂上最高的梢头,远山中似乎隐约有鸟类凄厉的哀鸣和异兽的咆哮飘来,云明渐渐感受到下腹产生了陌生的憋胀感。
白日里费力插进去的白玉细棒自然是还留在里面,酸涩的钝痛和饱胀的尿意一同袭向云明,云明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脸色倏忽一变,红青回转,最后停留在锅底般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