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的咸味和鸢尾甜椒交织在一起,辨识性极强。蓝昼干净又轻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不好意思,他不是一个人。”
蓝昼把那隻讨厌的手从傅声身上移开,然后松开了手。
“蓝昼?”
那人认出蓝昼,又看了眼傅声,当即知道怎么回事。
他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是你的人,抱歉。”
蓝昼挑了挑眉,“没关系,你现在知道就好。”
“他是你的新床伴吗?”那人问的也直接。毕竟蓝昼在昼夜和酒吧后巷一条街出名的滥情,他也下意识以为傅声跟其他人一样。
蓝昼看了眼那人手里的酒,嘴角微微勾了勾,笑着说:“不,他手里可没拿长岛冰茶。”
那人发出一声疑音:“嗯?”
“不好意思,失陪。”
蓝昼没心情跟这种人浪费时间解释他的话,说完就牵起傅声的手往外走。留下的人还愣着没反应过来蓝昼的意思,等蓝昼牵着人快要消失在人群里时,那人才恍若初醒。
长岛冰茶是酒吧的失身酒,每次蓝昼身边换新的人都会拿那杯酒,但这次站在蓝昼身边的这位没有拿。
那人看着蓝昼和傅声模糊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说了句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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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昼和傅声一路从酒吧出来,清爽的夜风迎面吹来,把酒吧里的燥热吹了个干干净净。
“去哪?”蓝昼顿了一下,见傅声手机响了,说道:“先接电话。”
傅声拿出手机,蓝昼自觉坐进车里,给傅声留出空间。大约过了一分钟,傅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蓝昼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送你回去?”
“嗯。”傅声说。
车开出酒吧后巷,蓝昼把傅声送到c大旁边的一个小区。
“你平时直播就在这里?”蓝昼看着车外的小区,傅声解开安全带,说了声对。
蓝昼搭在方向盘的手轻轻敲了敲,傅声拿过书包,说:“我走了。”
“等一下。”
蓝昼偏过头,路灯冷白色的光透过挡风玻璃洋洋洒洒落下,车内一半明亮一般晦暗,蓝昼的浅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像是冰岛蓝色的冰晶,透彻而安静。
“怎么了?”傅声停下拉车门的手,回头看蓝昼。
“就这么走了?”蓝昼语调上扬,语气透露着一丝不满。
傅声看着蓝昼,没明白什么意思。
“操。”
蓝昼骂了一声,“唰”一声解开安全带,直接探过身扣住傅声的头,双唇相撞,蓝昼的吻总是来的激烈。
傅声扔下书包,把人摁到车座上,亲吻的声音粘腻,傅声亲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放开,蓝昼双手搭在傅声脖子上,唇被吻的水淋淋的,蓝昼用手抓着傅声后脑的头髮,松松紧紧。
“妈的,我想跟你开房。”蓝昼说。
傅声笑了一下,“想着吧。”
“操!”蓝昼扣着人的头又狠狠亲了一下。
傅声总是被蓝昼突如其来的吻撞的鼻梁生疼,他实在无福消受这样的激情。于是他握住蓝昼的手腕,重新低头吻了上去。
傅声的吻很温柔,像是风又像是雨,有一种细润的绵长,蓝昼主动张开嘴跟随傅声。
一吻结束,傅声随手抽了张纸巾,抬手擦去蓝昼嘴角的银丝,说道:“吻是这样吻的,你再那么粗鲁就不要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