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剥开我衣领,扯着皮肉上细细密密的疤痕,又抱着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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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死……”
“我求求你……”
“你不能死……”
我抚过他发顶。
“朱志。不要执。”
擦过他眼角,捧着他的首。
“你不能强求。”
我踏过水缸,看着天。我忽然想起来什么。
“今天是九月十九。”
罗缚二十八岁。
然后入房。翻找。
黄梅雨长,四处生斑。一横横,一截截,遍布剥落白墙。
荡着身体,我一身的鬼气。
我将那张丝绒抽出来洗了又洗。
丝绒娇贵,可我不会护理。人说要拿去外面洗,可我不想。
我想自己洗。
要过水,要顺着绒,要用皂。
不能太用力去拧。
被水浸过,湿重。披在身上,像僧衣。
挂在竹子上,竹太细,被压得塌去。
旧丝绒,终年不见天日,阴干后秽味蒸蒸融融。
我笑了笑。将其搂抱。
生日快乐。
罗缚。
二十八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