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nobar
身穿标准套装的靚女一手靠着下巴,一手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酒精饮料色泽鲜明,李绿眼神迷濛的盯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时而挑逗的微笑,时而露出百思不解的困惑神情,表情丰富又可爱已经引来别人的注目礼。
一抹高挑的身影走到她身边,很顺势的拿走她手中的酒杯,表情相当无奈的坐到她旁边的高脚椅,脱下了防风大衣,天生的衣架子,加上一张冷峻的脸蛋引来许多女性的关注。
李绿清丽的脸蛋两抹酡红,显得格外迷人:「喂,你是谁,把杯子还我──!」
倾靠她耳边,他低诉,声音低沉好听,「李绿的心腹。」
李绿正襟危坐的立即惊醒,睁大已经半闔一半的双眼,「什么?衍军?你怎么在这里?」
李绿是朝九晚五的规律上班族,她清楚早晨的自己应该要有工作的模样,只是今天陈韵诗来到她办公室质问了那些事情让她脑袋浑沌,工作效率瞬间降低,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她拎着包包,立即奔出营建署大门。
准备好好喝个酒沉淀一下自己,被陈韵诗这么一骂,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知道脑袋好混乱,什么都不想思考了,她这个人本来就不擅长去思索这种太过复杂的事情,烦透了。
「绿,我带你回家。」罗衍军的动作很熟练,他揽着李绿的肩膀,一副大男人维护小女人的模样走出店门口。
天气阴冷,街道上湿泠泠的,阴雨绵绵的夜晚两人的背影依偎在一起,罗衍军搂着软绵绵的娇躯,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而李绿呢,依靠在罗衍军健壮结实的身体上头,一张小脸红通通的。
这是第几次喝醉,她并不想要去细数,只知道自己是个喜欢把秘密往心里埋藏不习惯与人分享的死个性,因为她总是认为,即使说出口,对自己也没有多大助益,不如不说,反正时间总会冲淡的。
也许跟陈韵诗的争执只是单纯的引爆点,并不是她这次放任自己被酒精麻醉的主要原因,而是她该该审视自己的心,聆听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有自己喜欢的事业,爸妈相触融洽,家庭幸福美满,朋友超级多,感情方面,有个多金又帅气的男朋友,理论上来说,她是要快乐的。
可是,她不快乐,真的不快乐。
卓凯甄发生的事情让她实在很无法释怀,即使被这么重重的伤害过,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同一个人,即便是她人生中给她无数伤口的男人,也要这么爱着他,该说卓凯甄是痴情还是太傻了。
跟凯甄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爱情显得微不足道,没有那种淡淡的甜蜜,也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情感,她真的开始思索跟范臣凯的这段感情,究竟有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了。
罗衍军一路上都沉默着,这已经是李绿出社会工作第十三次喝的酩酊大醉,前面的几次都是跟朋友出去庆功,而近几次就是跟心事有关了,只是她从来不说,清醒的时候不说,总在酒后才吐真言。
「我想吃咸酥鸡。」坐在副驾驶座,李绿一脸茫然的说。
罗衍军瞟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喝酒还想吃下酒菜阿。」
李绿晶莹的大眼闪烁着,微微嘟起嘴嚷着:「臭衍军──!我就是要吃,我要吃咸酥鸡──!快点啦!」
拗不过她,罗衍均让车子转向,「好好好,听你的,我们去买咸酥鸡。」
李绿高兴的拍手叫好:「万岁──!衍军最好了──!」说完,她还热情的拥抱住他,往脸颊上一亲。
罗衍均一愣,握住方向盘险些一歪,他黝黑的脸庞看不出羞涩的红润,只是能端正脸色的说,「李绿,你喝醉了,少装疯卖傻。」
李绿脸颊红扑扑的,率性一笑,「嘻嘻。」
依照李绿的要求,罗衍军下车去买咸酥鸡,为了安全起见,怕李绿酒驾,他把车钥匙拔掉戴在自己身上,李绿身子瘫软的在座位上,神色黯然的。
「喏,你的咸酥鸡。」上车后,罗衍军把一袋咸酥鸡递给她,李绿一脸兴奋的接过去,拿着竹籤,插起炸物就往嘴巴塞,吃的津津有味。
「衍军最好了,甜不辣我爱你──!」李绿呼喊完,又继续埋头吃。
停好车后,罗衍军搀扶着李绿站在对向车道,正觉得罗衍军为什么举步不前的同时,对面佇立的身影让李绿的神智在一瞬间慢慢恢復,那抹身影不顾来车的行驶,硬生生的闯了过来。
怔愣的落入另一个怀抱,李绿瞠大双眼,怀抱的温暖她应该是再熟悉不过,也许是酒精的发酵让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完完全全的恢復精神过来。
「绿就交给我吧,谢谢你送她回来。」范臣凯笑的很绅士。
罗衍军点点头,「那么李绿就麻烦你了。」正当他要越过两人的同时,范臣凯又开口说:「学弟,语气不用这么生疏吧。」
「我跟学长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请好好照顾她。」罗衍军说完,停顿的脚步才又继续往前走。
低头审视李绿恬静的睡顏,范臣凯又说:「学弟,哪天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吧。」
他微微举高手,挥了几下,又继续往公寓的方向走。
「看样子我出现了一个很强劲的情敌,糟糕。」语气即使那般无奈,不过范臣凯脸上的表情却是很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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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李母狠狠的把爱女的闺房给撞开,拉开嗓门就喊:「李绿,你给我起来───!」
宿醉的症状没有完全消去,她拉高棉被盖住自己的头,继续给她睡下去,「我不要,我要睡觉。」
「睡你个头啦───!」李母可没有那么好打发,手掌往李绿的香臀狠打下去。
「唉呦喂呀──!」李绿爱演的翻滚过来翻滚过去的,双手摀着可怜的屁股,一脸痛苦的坐起身子。
「我上辈子肯定欠你很多。」李绿投以哀怨的眼神。
李母插腰,语气还是那般不耐烦:「什么很多,根本就是数不清──!你每天到底要让多少人来家里哭的呼天抢地你才甘愿阿──!你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