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爱娣不愿意相信:“狗蛋你胡说!你自己砸的砖,你自己认!我们家苏柏松就不是那样的人。”
“哎哟,郝爱娣,自己的娃儿,怎么样都是好娃儿,他这不是唆摆,怎样的才是唆摆?你儿子比你聪明,比你阴险,你就别再护着他了!”
那是她儿子啊,她不护着,谁护着?郝爱娣看向苏柏松,但苏柏松此时已经不说话了。
苏月禾继续道:“还不止这些!”
“还有啊?”
“还有啥事?”
苏老三郝爱娣都紧张了。
苏月禾道:“苏柏松自从知道爷爷存了棺材本,他就想方设法要找到这笔钱,偷偷摸摸进了好几次我爷爷的房间,我爷爷防他跟防贼似的,每次出门都得上锁。昨天傍晚,爷爷被大伯叫出去看蛇,就一阵功夫,没来得及锁门,结果回到房间,我爷爷就发现房间里头有人。”
苏柏桥一听,马上明白过来,他火气上来了,一脚踢在苏柏松背上:“苏柏松!你个不肖子孙!”
郝爱娣连连摇头:“不可能!我们家苏柏松不会这么对他爷爷的,他孝顺的很。老爷子也说了,他根本没看清是谁。”
苏月禾:“爷爷说没看清,那是因为他还不确定苏柏松有没有把钱偷走,他忍着没说。”
说着苏月禾往前走了几步:“要不是家里都是人,爷爷又大声呼叫,苏柏松,你是不是打算杀了爷爷灭口。”
苏柏松忙辩解:“我没想过要杀爷爷。”
“那你为啥子下手这么重!”
“我一时心急,不小心撞到的!我不是故意的!”
苏月禾也不相信苏柏松有这个杀人的胆子,她就是故意装他的。
苏柏松做过的事情,他还可以理智狡辩,但都被苏月禾一个个击破,在逐渐破防之后,面对他没做过的、杀人的指控,他一时自乱阵脚了。
苏月禾点了点头:“行,你承认是你推倒爷爷就行。”
众人纷纷摇头,这个娃儿算是废了。
苏柏松涕泪齐下,他跪着扒拉过来:“大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钱我也没偷走,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好好读书,做个乖娃儿。大姐!”
臭不要脸
大半夜的, 屋子里看热闹的人也不算多,除了苏家人外,只有大队干部、赵五福、赵六福和狗蛋。
郝爱娣看着自家儿子跪在地上求苏月禾,而苏月禾面无表情, 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她气得去扯儿子:“你求她做啥子!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苏柏松甩开自己老妈:“不要碰我!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不供我读书, 我会去盯着爷爷的钱吗?”
郝爱娣红着眼,哭着去打苏柏松:“你个瓜娃子!妈只是吓唬你吓唬你!你咋当真了!你只要考了高中, 砸锅卖铁, 爸妈也会供你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