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主编来气了:“你不会以为我们上门来,是来求你的吧?我们好歹也是事业单位,被你一个私人企业要挟,真以为改革开放,你们这些资本家就翻身了?”
苏月禾盯着姜主编,她是满脸的莫名其妙:“姜主编是吗?我什么时候要挟你了?”
“你去举报我们,不就是想要从我们这里拿到好处吗?整版十年的广告,难为你说得出口。”姜主编显然是在以己度人。
苏月禾也不留情面:“你听不懂人话吗?你们整版十年的广告我苏月禾不稀罕,我一条广告都不会在你们阳光系这样的汉奸报刊上登载!还说我们是资本家?我是资本家,那你们是什么东西啊?连买办都不如的汉奸走狗!”
没想到苏月禾说话越来越难听,张主任忍着心中怒火,还不得不要安抚好苏月禾:“苏厂长,很抱歉,我们姜主编说的都是气话,您别放心上。我们这次来啊,真的是想缓解我们和您之间的矛盾。《香梨周刊》有过错,但我们其他阳光系报刊没有啊,是不是?那我们折中一下,一人退一步,整版,每周一次,100周的时间,随便你们厂怎么安排,不是宣传期的时候,时间也可以往后腾,都好商量。”
苏月禾靠在沙发上:“你们还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不会在你们阳光系报刊登任何广告,贴钱给我,我也不会登。我们厂跟你们报刊,理念不合。”
太过盛气凌人了,姜主编怼回来:“理念不合你就可以去诬告我们吗?”
苏月禾:“我没有告你们任何个人,因为跟我利益无关。但是有关部门要查谁,不查谁,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没有做贼,不心虚的话,半夜怕什么鬼敲门呢?是吧?”
阚副主编:“我们不是心虚,不都为了报刊好吗?我们四家报社,上上下下这么多职工,不能因为水星的一篇报道惹了您,您就非得歇斯底里,把我们也都折进去吧?”
歇息地里?!
苏月禾笑了:“如果只是水星一个人的问题,那确实不该牵连这么多人,但可怕的就是,你们都是水星……当时围剿苏禾的时候,可不止《香梨周刊》一家报纸,你们都是围攻者。”
如果这次她在北京的检举信没有发挥作用,她会把所有参与围攻苏禾洗发水的阳光系报刊都告上法庭。
这些得罪她的报纸杂志,她肯定要告到底的!
苏月禾站起来继续道:“张主任,你儿子在美国自费读大学,美国大学的学费非常高,是全世界知名的,以你们两口子每个月加起来不到三百的工资,你们是怎么供儿子在美国读大学的呢?姜主编,听说你儿子成绩不好,马上也要去美国读书,工薪阶层的父母,成绩不好的儿子,你们又是怎么帮儿子搞到学位的?还有看阚副主编,你儿子儿媳也都在国外,怎么出去的?能说说吗?全国每年能出去的有多少人?怎么那么巧,你们仨的孩子,都有在国外的,或者准备去国外的?这只是巧合吗?”
如果在平时,阳光系的三个人早开始狡辩了,但今天,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第一次见面,原以为苏月禾对他们的个人情况并不熟悉,结果她却对他们三人的家庭资料倒背如流,三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个个心中打鼓、忐忑不安起来。
特别是,刚才嘴还特别硬的姜主编,因为他的孩子还在办手续,还没出去呢。
苏月禾见他们各怀心思,已经没有了跟他们继续聊下去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