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你还没洗澡,我去给你弄洗澡水,你去拿衣服。”
看着陈忠急忙忙往厨房去,刘月哭笑不得,“改不了猴急的样!”
其实陈忠算沉稳能忍耐了。
媳妇告诉他金项链换了两千,他没当时问个明白,真的够忍耐了。
这年头,可别说两千,就是五百一千,对普通人家来说,也是这辈子都难以攒下来的巨款。
在媳妇洗澡的空当,陈忠是按捺不住一直在想的脑子,于是干脆给自己找点事,拿了帕子,把屋子里的桌子凳子都擦了一遍。
刘月洗完澡出来,丈夫还在擦着。
她疑惑道:“你干嘛呢,在这擦桌子?”
平时家里的桌子凳子,表面上还算干净的,可毕竟也不是那种洁癖一尘不染的家庭,所以缝隙或者比较看不见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灰尘。
陈忠擦的就是这些地方。
听到媳妇的声音,陈忠立马站了起来,将帕子背在身后,笑着说道:“没事,就闲着也是闲着,看桌子脏了。”
刘月上前,直接扯过他手里的帕子,“行了,谁不知道你,有心事,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两头跳,不就想知道钱的事吗?”
陈忠紧张的挠挠脑袋,笑的憨。
刘月把帕子放好,才进屋,将家里攒钱的铁盒拿了出来。
堂屋一盏昏黄的灯,此刻显得特别亮。
陈忠还扫了一眼家里的大门关紧了没有,免得夫妻俩说话的声音漏出去。
刘月一边坐下一边说:“这次多,我带着盼盼,也怕钱让人给偷了,所以什么也没买,着急回来了。”
她打开盖子,上面是塞满的钱。
陈忠眼睛顿时亮了。
家里这铁盒子,平时就是放些贵重东西,纸币硬币这些。
但是家里穷,这盒子平时就那几十块攒着就不错了,现在是满满的一盒。
“看吧,两千,都在这呢,加上咱们家上次的,有两千七。”
看着媳妇递来的铁盒子,陈忠都有点不敢接了。
他拿了过来,颤着手把里头的钱拿了出来,钱被十张十张叠在一起,有二十多沓。
刘月说,“去金店的时候,那主家的告诉我,现在金子贵了,比咱们之前卖的时候贵了十几块,一克,咱们之前六克,少了快一百块呢。”
说起金价的涨跌,刘月还是有些心疼的。
陈忠说道:“我听说这金子就这样,一天一个价,咱们也不懂,不像其他东西,定好价格的。”
刘月点点头,“我听金店的说,就是跟着国外的价格走的,那美元高,它就高,低了,它也就低了,上上下下的。不过虽然之前是跌的,但是仔细想想,这次涨了也好,咱们这次九克多呢,算白捡多一百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