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由于草纸只能拿来包药材和如厕,没有什么经济效益,平民压根没有学习的兴趣,韩盈一直在头疼如何让它扩散出去,她也没有想到,这居然会被娄叔无意中解决。
“虽然纸衣已经有些跑偏,但……原理还是差不多的,有心人想要研究的话,总能研究出来办法。”
韩盈忍不住喃喃自语:“不过,草纸也不能放弃推广,如今厚葬之风盛行,不少平民家庭也被拖累,用草纸做的纸钱将其取代,既让草纸技术传播出去,同时也能一改社会风气,就是,得骗啊呸,得编个好点的理由。”
厚葬风气
纸钱的事情暂且不提,冬日严寒实在是太难熬,大致解决了防止时疫的问题,韩盈便不想继续在营地这边呆着,索性跟着一个吏目花了两天的时间回了县城。
坐在炕上,韩盈裹着被子喝了半碗热汤,又将手放在火盆上烤火,驱散着一身的寒气。
“过了冬就得去学骑马!”
这可真不是有感而发,而是残忍的现实因素,营地住宿环境不算多好,虽然有火炕,可房子都是草棚,现今正是刮寒风的时候,屋内的温度时刻保持在零度以下,被子保温效果也差,韩盈夜里躺平休息,属于贴近火炕的那一面热,盖着被子的那一面冷,再加上其它零零散散的不便,呆着实在是要命。
可她偏偏走不了——毕竟大冬天的,靠两条腿走上百里路,这太强人所难,好在除了常驻于此的娄行,还是有吏目骑马往返送消息的,就是时间有点儿长,基本上十天半个月的才来回一次。
这样的速度对如今来说已经很勤,但对于韩盈来说还是太慢,只是现实终究得是她去适应环境,所以,还是赶紧学会骑马吧,省得下次还多挨七八天的冻。
将碗中的姜水一饮而尽,韩盈这才缓了过来,她看向今日无事的女医于秋,对着她问道:
“这一段时间我不在,医属怎么样了?”
被问的于秋是副使,在韩盈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暂管医属的事物,她今年三十岁出头,经历的事情也算多,性格沉稳的同时又有两分圆滑,虽然医术稍微逊色两位主治,但极适合处理医属的这些杂事琐事,听韩盈提问,她道:
“医属一切照旧,除了秋冬之季有不少人因气温骤降感冒过来求医外,便没什么大事了。”
说完,她像是想起来什么,又道:“不过最近还是有件与您相关的事情,这天一冷,不少人手脚生了冻疮,时常有人来问您可曾又做了冻疮膏?”
啊这……
韩盈也是无奈,没成想两年前做的冻疮膏,居然还有人记到现在,可没蛇上哪儿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