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顾侍御史脸色极为阴冷,他请女医,岂不是顷刻间就能将打女儿的消息传出去?这不是上赶着告诉外人他们家里有鬼!
“看什么女医,不许看,她做出这等事情已经够丢脸的了,还想再丢一次不成?”
钱缨被丈夫话说的怔住,她浑身发寒,尖声叫道:
“什么是再丢一次脸,你打成这样不治,难道让女儿等死不成!”
“她自己挺的过来就活,挺不过来便死。”
顾侍御史一甩袍袖,眼中没有丝毫感情:“我顾家没有这样败坏门楣的女儿,死了正好!”
钱缨被丈夫如此铁石心肠的震的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屋内如死一般的沉寂,而院外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管家忠叔和他健壮的儿子压着一个男人走到了门外。
“主家,这宿申就在墙外未走。”
竟然真抓到宿申了?
这个结果让顾侍御史烦躁的情绪立刻消失了不少,他只消让这小子亲口承认自己是偷窃女儿嫁妆,此事便能洗清个大半,不仅职位能保住,剩下的一切都能走上正轨。
顾侍御史正在高兴,可宿申则如遇上了晴天霹雳,那句死了正好的话,让他瞬间担心起来顾琬的安危,身后只有两个人,尚有体力的他忽视掉身体的疼痛,先是用肩膀撞歪压住他的老伯,又一脚将那精壮男人踹开,趁着他扶老伯的时候,直接冲进了屋里!
刚才还在他面前落泪的姑娘,此刻却已经躺在地上,脸上高肿的红印和手臂上的血痕,看的宿申更是目呲欲裂。
阿琬,你骗我,你哪里有什么能力自保啊!!
生路死路
挨了两顿打,又跑了这么远的路,宿申不说是精疲力尽,剩下的力气也不多了,他倒是想将顾琬带走,可刚闯入门内,被他揣开的壮仆便已经冲了过来,还未扭打几下,宿申便被再次制住,死死的压在地上。
“丢人现眼的东西,把他带到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关到柴房里去!”
顾侍御史看到宿申便心生厌烦,连连挥手让壮仆赶紧将人带走。
“阿琬?阿琬!你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