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文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吸进去太多催情的药物的后果已经体现出来,白梓文头痛欲裂,浑身散架了一般。
那喷雾带着短暂失忆的作用,白梓文已经记不清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望眼而去触目惊心的吻痕咬痕,以及环绕在乳晕上的牙印,被含地红肿挺立、轻轻摩擦都会发痛的乳头,至今仍旧存在于后穴的,被异物填充的触感,都无一不在彰显着昨晚的激情。
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他并没有忘记昨晚自己做爱的对象是谁,相反,他记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这一点,让白梓文羞愤自厌到恨不得一头撞死。
白梓文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尽管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心理上来自乱伦的恶心感仍旧让他觉得自己恶心肮脏到了极点。浴室的水哗啦啦响个不停,他自虐一般重重摩擦着或深或浅的爱痕,强迫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白梓文看到厨房的桌子上放在保温盒中的饭菜,旁边贴了一张没有落款的便利贴,上面写着:
今天下班,来我办公室。
这张便利贴就像一道催命符,让白梓文的心脏狂跳不止。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内心深处的某一丝欲望被浸淫的爱液浇灌地迅速膨胀,此刻正在叫嚣着要冲破他的喉咙。
一阵强烈的反胃涌上白梓文的心头,他转身跑向马桶狂吐不止,空空的胃里只能倒出酸水,刺激地喉咙疼痛不已,不止喉咙,眼睛也红润不堪。白梓文扯出一抹惨淡的笑,低声喃喃道:“好恶心……”
白梓文踏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已经下班近一个小时了,这时公司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除了寥寥几个实习生和保洁人员。
白梓文低着头,把自己缩在大衣里,匆匆跑向了电梯。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白梓文尝试拧了一下发现已经上锁了,原地愣了几秒,就在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接着便拿钥匙拧开了门锁。
周彦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你迟到了。”
白梓文瑟缩了一下脖子,声音埋在衣领处闷闷的:“对不起……”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周彦晨先行一步跨坐在椅子上,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到白梓文隐隐发红的眼眶,以及尽管埋在衣领里,却也只是欲盖弥彰的左脸上鲜红的掌印。
“……”
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周彦晨一眼明白发生了什么,手指握紧又舒展,绷着劲看着白梓文。
白梓文深吸几口气,率先打破了诡秘的氛围,他声音有点发哑,不知道因为颤抖还是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终止和他们的合作?”
就在刚才,周海怒气滔天地找到白梓文,二话不说甩了他一巴掌,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质问白梓文为什么不和他说周彦晨取消和那些老总的合作,明明之前合作了那么多次,突然单方面终止让他面子放在哪里,损失又让谁来负责,他骂白梓文不知好歹尸位素餐,骂他是不是不清楚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白梓文震惊程度不亚于周海,他不懂周彦晨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这些合作都是周彦晨谈过来的,眼看着发展事态越来越好,却突然终止了……
周彦晨拧着眉,语气带着奚落,眼睛却看着白梓文一眨不眨:“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觉得还挺可惜?”
白梓文看着周彦晨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他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转瞬而逝,随着一步步的逼近转而笼罩着愈演愈烈的阴霾,在距离自己堪堪一指的距离,周彦晨停下了脚步,他伸出了手,触碰白梓文发肿的左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梓文感觉周彦晨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是:“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呢……”
白梓文心脏莫名传来一股刺痛,他推开了周彦晨,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抓紧时间恢复和那些老总的合作吧,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的,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我就……啊!”
突然,周彦晨把白梓文推倒墙上,双臂禁锢着他,强迫白梓文看向自己。周彦晨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怒火和嘲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被那些老男人操吗?!”
白梓文还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周彦晨却先入为主当成了默认。
他突然大笑,眼神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带着足以把人逼死的冷冽寒气和恶毒,他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啊,我就说呢,哥哥你就是欲求不满吧,一天没有男人操就不行。啧啧,怪不得呢,昨天晚上你可是勾人得很,小穴把自己亲弟弟的肉棒吸得那么紧,叫的又骚又浪,果然离了男人就不行吧?嗯?”
白梓文听着周彦晨的话,感觉自己浑身被剥皮抽筋一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羞愤上头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打了周彦晨一巴掌。他颤抖地收回了手臂,手掌传来火辣辣的触感,周彦晨偏过头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白梓文突然就站不稳了,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想要飞速逃离这个环境,周彦晨往后退了一步,就在白梓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哥哥,和我做个交易吧。”
“老师,老师?”
一双手在白梓文眼前挥了一挥,把他的思绪从九霄云外拽了回来。
“……啊!抱歉同学,我刚才又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