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只能从生理机能上尽量的为他维持各项指标，但是您应该也明白，人类存活不止需要外物维持，更需要自身焕发活力。照病人现在的样子继续下去，别说肢体复健了，他连基本的求生欲望都没有。我们也拿眼前的状况没辙。”
“我…明白了。”
影子告别聂启星的主治医生，转而走到疗养院外面的花园找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聂启星在没出事前，比不上秦肆、叶妄川那种张扬的相貌出众，却也凭着本身有素质又斯文的形象，算得上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科学家。
然而现在他胡子拉碴，双目无神的坐在轮椅上面，早就看不出不久前风姿卓然的影子。
要不是他坐在M洲最贵的疗养院里，就他此刻的形象说他是个流浪汉都有人相信。
影子远远地看着他变成这样子，说不难受是假的。
到底是自己陪着长大的孩子。
他不由放轻脚步走近：“启少，您好点了没？”
聂启星眼睛都没有转动一下，麻木的坐在那里，彷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要不是他胸口还有呼吸起伏的弧度，他看起来甚至像个死人。
形同枯藁不为过！
影子抑制呼吸，胸口被拉扯的厉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就站在那里，顺着他目光望去，陪他站了半个小时。
这时他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一开始影子还碍于聂启星，挂了一次。
但是对方锲而不舍的打过来，他看了眼来电，还是选择跟轮椅上的人说：“启少，我去接通电话。”
聂启星没有表示，但好歹往他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影子匆匆忙忙走一旁接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