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写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位对我很重要的人去世了或许有宝宝看过我的vb已经知道了。过了些天,我终于能捡起这篇文章继续写了。
文中的易遇,好像有爱,好像也没有,好像更多的是扭曲的依恋,紧紧攥住不放手的疯狂,而你是他牵连于世的唯一丝线。
愿每个有缘人都能感知爱,爱与被爱。
愿每个温柔善良的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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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记得易遇来到家里的那一日。
那是一个雨天,世界的色是青灰,清瘦挺拔的少年一身干净整齐的制服,提着厚厚一箱书站在门口。
“站着干嘛呀?快进来。”你招呼他道,“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姑姑了。”
易遇的眼神看不出悲喜,这样的神貌安在一个孩子身上有些古怪,可是对于一个刚刚失去双亲的十七岁少年,好像也没法再要求更多。
你平时工作忙,而易遇成绩优异,回回考试都是第一,没什么需要你担心的。
所以撞破易遇割腕的那天晚上,你闷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心疼他将白皙细嫩的手腕割出一道道血痕,后悔自己疲于奔命忽视了他的成长。哭到最后虚脱了,昏昏沉沉的睡去,梦里你坐在纯白色的浴缸里,怀中紧紧抱着苍白的少年,他手腕的血,染红了一缸的水。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易遇恢复了最初的宁静,早早的放学回家做好一桌饭菜等你,你说了他很多次“不需要”都没用。不过想来做饭也是对生活的期许,加上易遇的学习和作息没有受到影响,你也就默许了。
天气逐渐转凉,手头一宗大案终于结了。结案当晚,庆功宴进行到了很晚,你摇摇晃晃回到家,看见阳台边栏上坐着一个人。
你脑袋轰了一声,酒醒了大半,冲过去,不由分说将易遇扯了下来。
少年摔到你怀中,回过头,唇贴上了你的。
唇瓣凉凉的,带有冷香,安抚了酒后的灼热,令你在呆滞中短暂的流连。
不知什么时候,易遇已经高出你一个头了,身材虽清瘦,但环住你也不费余力。他的唇角勾了勾,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你的唇瓣,你如梦初醒般将他推开,跌跌撞撞的退后两步。
易遇微微一笑,说:“姑姑回来了。”
你极力稳住声线,“你刚才在做什么?”
“姑姑喝酒了。”
“明天跟我去医院。”
易遇一顿,然后笑了笑,说:“好。”
各项测试证明,易遇身心健全,健全到你不禁怀疑,易遇是一个伪装者,伪装成一个病患,以守护住心底的不堪。
这怎么治?治不好了。
开春时你临危受命了一个大项目,出差了半个月。回到家是一个雨夜,家里没有开灯,少年萎靡的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