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神奇?”陆灵雨插嘴问道。
“薄寒回到家后,没过多久又病了。她父母没什么文化,加上当地人都非常迷信,认为是和尚有法力,觉得是神灵庇佑,又把薄寒送回了寺院。”
“难不成送回去,又好了?”陆灵雨不相信。
“确实又好了,还活过了15岁。”李星言也不想相信。
“然后呢?”
“薄寒14岁的时候,已出落成少女,终日与妙文相处,她所有的知识都是妙文教的。对当时的薄寒来说,妙文不仅是师傅,也是父亲,对他相当信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未有过怀疑。妙文自称会舔功和金刚功,可以帮薄寒治疗内疾,彻底治好她的病,骗她发生了关系。”
“我靠!禽兽!人渣!”陆灵雨气得已经坐不住了,恨不得立马衝到这个神棍面前,一顿拳打脚踢。
“薄寒当时年纪小,也不曾与外界有交集,自然不懂这些,缺乏自我保护意识,就这样过了两年,直到她怀了孩子。”
打一顿已经不能解气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薄寒父母知道她怀有身孕,已经是七个月了。”李星言说到这,眼神变得凶狠。
“那她父母?”陆灵雨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父母一直把妙文当神一般的存在,妙文跟他们说这是佛祖赐给她的孩子,她父母便信了。”
“这不是瞎扯吗?这也能信?”陆灵雨不理解。
“你当然不会相信,但他们都是被洗脑的人,愚昧无知最害人。”李星言加重了语气。
陆灵雨从李星言的神情里,好像看到了别的东西。
“所以薄寒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准确来说,是早产,薄寒也死于难产。”
陆灵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日看到薄寒,分明是天真稚气的少女,没想到背后竟背负着这般苦楚。
可这也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突然有执念,如果是放不下孩子,那当下就会有执念,不是吗?”陆灵雨思索着。
“一般情况来说是这样的,但也不排除她后知后觉,突然发觉自己放不下,又或者是处于某种心灵感应,感应到孩子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愿是她后知后觉吧,孩子可是无辜的。”陆灵雨越想越可怕,甚至不敢再细想了。
李星言沉默不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陆灵雨也不再问了,只是把头偏向窗外,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泪。
陆灵雨是个容易共情的人,看到不公的事会生气,碰上这类剧本也常常入戏太深,其他人配哭戏的时候通常会用一些技巧,而她每一次都哭得歇斯底里,大概是因为真情实感,所以大家都夸她哭戏一绝。
只有她自己知道共情能力强,也是一种负担。
蓄水池的水满了,会溢出来,可情绪积攒满了,无处宣泄。
新安寺地处偏僻,在星城北边的郊区,再过去就到农村了,不像城里的寺庙,信徒多,游客多,香火旺,这里看上去更像一座荒废的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