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老师接着说:“我刚入行的时候,跟着我师父,给一个歌手录音。那个歌手其实唱得挺好的,但那次录了好几天都进入不了状态,不是唱得不行,就是监听耳机坏掉,要么就是录出来有噪音。”
“按理说不太可能有噪音啊?有些邪乎。”
“对啊,好不容易录好了,硬盘又坏了,分轨文件也没了,录音棚里的文件全部丢失,最后只能换棚重录。”
“然后呢?”
“换棚就录好了,一切顺利。”
“咦惹!好吓人!”其中一位老师直接打了个寒颤。
本来陆灵雨觉得没什么,但听他这么一说,还是觉得挺邪乎。
趁着午休时间把录音室各个地方走了一遭,没发现什么异常。
下午的录音,除了主役的对手戏,副cp的戏份,还有群杂的戏份,最后才是陆灵雨单人的部分。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其他人录完也相继离开,只剩录音师、配导和陆灵雨还在工作。
陆灵雨的单人戏份不算太多,晚上八点就能结束。
录到七点多的时候,她正想喝水缓缓,稍作休调整一下状态,配导和录音师正好要去洗手间。
一个人在棚里,安静了许多。
她正闭目缓缓,揉了揉太阳穴,忽然又听到了小女孩的笑声,顿时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屏住了呼吸,但笑声并未因此而消失。
录音棚很小,一眼就能看尽,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或许是工作太累,出现了幻听。她再一次这么安慰自己。
刚松一口气,她感觉小腿一凉,好似被什么东西抱住,接着又听到小女孩渗人的笑声。
情况不太妙,好像不是幻觉。
她缓缓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下面,果不其然,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抱着她的腿,对她发笑,而且这个小女孩的半边脸,被烧伤毁容了。
小女孩的笑容天真烂漫,但笑声却渗人可怕,加上脸上的伤疤,更是惊悚。
陆灵雨弹跳起来,颤颤巍巍地对小女孩说:“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我叫甜甜,很甜的甜,今年五岁半。”小女孩前半句说得流利,像是常常练习的结果,但后半句吐字不清,“我、我跟、姐姐、姐姐来的。”
“跟着我?你干嘛跟着我?”
到底是有经验了,竟然没有大呼小叫。
陆灵雨很快明白了,但又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没错,但也没去跟她讲过话呀,怎么就跟着自己来了?
“唔、啊、唔呀。”甜甜咿咿呀呀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