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几秒钟后,陆灵雨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叫你言言吗?”
李星言心漏了一拍,止不住的心血喷张,脑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当然可以!”
“言言,你送给我的玉,我一直戴着。”
“嗯。”
“她好像想你了。”
好似无关的两句话,在李星言的阅读理解下变成了一句话。
“我也是。”
她们短暂聊了会儿天,说的都是重复的废话,却笑得很甜,直到阎夕来敲门。
“你去忙吧,注意安全。”
“等我回来。”
陆灵雨起床后,去了沙溪街的竹山书房,这是一家专门卖字画的店,配套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她是来定做印章的,想要送给李星言的小小礼物。
她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没想到这里的印章也不便宜,她挑选了一枚和如意玉佩颜色相似的玉石,请师傅刻上李星言的名字。
在等待的过程中,闲来无聊,店员说可以自己体验一番刻印章,她兴致勃勃地拿着篆刻刀和橡皮,有模有样地刻起来。
在橡皮上刻字,还比较容易,可她却走了神。
脑海里突然浮现,小时候和李星言一起跟着林妩学刻章的样子,她总是急躁,沉不下心来,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手戳破,流出血来。李星言会第一时间上前,含住她出血的手,刚要疼出来的眼泪,会被李星言的呵护而退回去。
突然,左手食指刺痛,一道鲜红从划破的口子里流出来,店员连忙送上纸巾,叫人拿来创口贴,还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一点小伤,贴个创口贴就好了。”
陆灵雨下意识地含住自己的食指,和李星言一样,又不一样。
李星言含着的时候,是酥酥麻麻的,而她自己含着的,却只有隐隐作痛。
李星言现在很头疼,在机关小学附近转了几圈,又和门卫大叔交谈了半个小时,就是不肯让她们进学校。
也对,外来闲杂人等是不准进学校的,何况她们说的都不是本地话,这时候要是陆灵雨在就好了,兴许她会有办法。
阎夕气急败坏地说:“硬闯吧!”
她说的硬闯当然不是真的闯进去,她们可以隐身,隐身就可以顺利进去了。
她们只知道那个微博名字,犹如大海捞针。
李星言的直觉,那人叫董建国兄弟,应该年纪相仿,差不多50多岁,而在学校的男性,大概率是老师。
她们在各个年级的办公室看了一圈,男老师基本上都是年轻教师,只有一个数学老师比较接近。
每个老师的办公桌上都有通讯录,她很快找到数学老师的名字和电话,趁着上课时间给他打了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一缕清风吗?”
“谁啊?打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