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药,受伤的人员都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稻花和古坚在山镇呆了大半个月,客栈里的伤员除了个别伤势严重的,其他的几乎都回家了,见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了,两人就打算离开了。
离开前,稻花找客栈老板打听了一下葛寻。
说起葛寻,客栈老板一脸唏嘘:“要说葛大夫呀,那医术是真的没话说,留在咱们镇上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稻花疑惑:“以葛大夫的医术,完全可以到各大医馆坐馆的,为什么他不去呢?”
客栈老板叹了一口气:“怎么没出去过,葛大夫年轻的时候在省府最大的医馆坐过馆,可惜呀,运道不好,在医治一个官员家人时,没把人治好,那官员就说葛大夫是庸医,治死了人,直接把人给下狱了,他那条腿就是在狱中被人打断的。”
“还好,葛大夫救过的人中有个家世厉害的,帮他疏通了关系,将他从牢狱中救了出来,要不然”
“从那以后,断了腿的葛大夫就被医馆辞退了,再加上那官员四处传播葛大夫是庸医,在没有医馆敢用他了。”
“找不到活计,葛大夫隻好回了山镇。”
“屋漏偏逢连夜雨,葛大夫的妻子觉得他人废了,果断与他和离了,从此,好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变成了如今邋里邋遢无酒不欢的失意人。”
“好在咱们山镇猎户多,进山打猎难免受伤,葛大夫凭借那手高超的医术倒也养活了自己。”
古坚见徒弟这么详细的打听人家,等客栈老板去忙后,忍不住问道:“你这丫头又想干嘛了?”
稻花也没隐瞒,直接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我想聘请这个葛大夫。”
古坚:“你要开医馆?”
稻花摇头:“是帮萧烨阳和我两个哥哥聘请的,师父你想啊,他们在北疆,刀剑无眼,没个好大夫怎么行呢?”
古坚神色一动,笑道:“难为你想到了这个。”
稻花立马问道:“师父,你觉得那个葛大夫怎么样?”
古坚沉吟了一下:“医术确实不错,尤其是外伤这一块,确实适合做随军军医。”
稻花笑道:“既然师父也这么觉得,那我等会儿去找他说说。”
古坚忍不住泼冷水道:“我看那人意志消沉得很,未必愿意离开,还是去北疆。”
稻花:“事在人为,总得试试才行。”说着,叫来王满儿,“去,把咱们带着的那瓶竹叶青酒拿过来,等会儿我要用。”
听到这话,古坚立马瞪眼:“那酒是我的,我都没舍得喝呢。”
稻花立马讨好的笑道:“师父,你就先忍忍,我这是办正事呢,回家之后酒管够。”
古坚哼了哼:“你会让为师敞开肚皮喝?”
稻花直接转过头,劝当没听清这话。
古坚看得一阵气结。
这个徒弟,管起他来,比姐姐还厉害!
看着半山腰的两三间茅草屋,稻花对葛寻的落魄有了清楚的认识。
用竹竿围成的院子里,四处晾晒着各种草药。
虽然看上去杂乱无章,不顾晾晒炮製手法却是没错的。
稻花让王满儿给了带路的小男孩一包甜点,然后就等在了院门口,等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才看到葛寻背着一个竹篓从山上下来。
在自家门前看到稻花,葛寻无疑是意外:“贵人是来找我的?”
稻花笑着行了礼:“确实有事来找葛大夫。”
葛寻打开了院门请稻花和王满儿进去,放下竹篓后说道:“家中简陋,贵人随便坐。”说完,就直接坐在了屋檐下。
见此,稻花不好站着说话,环顾了一下院子,坐到了垫晒篮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