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房间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洗衣机打转,姚简把这些天穿的睡衣、外套都扔进洗衣机里为自己力竭的双手代劳。
姚述把挎包抡圆了扔进沙发,张开双臂站在门前:“我回来啦!”薰衣草味儿的洗衣液清香恬淡,在他鼻尖蔓延。
“你好晚。”洗衣机安放在卫生间,姚简从卫生间露出半个脑袋,平平常常地瞥了他一眼,也有点儿居高临下。但姚述一点儿都不讨厌,他爱姚简爱到连她气急败坏都觉得可爱。
厨房里的剩饭放在微波炉里,作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解决了姚简人生中百分之二百的早餐难题,但说来奇怪,最近姚述来了,他就不许她再吃微波食品,许是时间长了她又有些健忘,导致今天站在微波炉前鼓捣半晌愣是忘记怎么操作。
那边姚述洗手作羹汤又是面又是菜,她说你当初就不应该学建筑,你该去新东方。
姚述满口答应下来叫她张嘴,连鱼刺都替她剥好,绵软的海鱼肉入口即化,姚简满足地咀嚼着。
吃过饭窝在沙发里继续将电视节目投屏在墙上,将姚述当作靠垫,嘴上却半分没有知恩图报的意味,颇不饶人。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有点儿像咱们俩以前在小区楼下面碰见那小黄狗。”
他佯装要咬,姚简就咯咯笑,笑到最后替他挑起几乎要扎进眼睛里的碎发。
“你该剪头发了。”
姚述顺势把她压在身下用略微扎眼的头发去瘙她的痒,将脑袋埋在她胸膛前去听姚简的心跳,像一台平稳运作的机器,机械性有节奏地跳动着,在他俯身时有轻微的加速。
他希望这一天成为永恒,哪怕他们不做爱,仅仅是抱着姚简,他也感到这是个值得他一生停留的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