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简不由分说挣脱开来,霍然起身冲着转过头来一无所知的林梦问:“阿姨,您家里卫生间在哪儿?”
周遭轻佻取乐的打牌声愈来愈大,遮掩了她语气中的不自然。她莫名想到那天瘴雨蛮云,姚述在宾客盈门的长桌上不顾一切地暗示他对她至死不渝。
林梦不明就里地为她指路。
她躲进她的安全屋,这里没有姚述。
借着卫生间微暗的顶光,姚简用手臂环住自己的小腹,渐渐地俯下身去。
胃部痉挛般瑟缩,随之而来得是席卷胸腔的一股狂浪。紧闭的双腿最上方,小丘不能自控地发颤搅动。
姚述的指尖是根烫熟的铁签,几乎要隔着外衣在她腿根落下道永久性的札青。
条件反射般,她可耻地湿黏发潮。
姚简阖上双眼安慰自己,她希望一睁眼自己在那间新公寓的床上,每当早晨半梦半醒前的几秒钟里,姚简总感到自己能够昏头涨脑的失忆。
她觉得失忆的人最幸福。
像慕容复同燕子坞的阿碧,现实纷扰喧嚣,活在痴人梦里才最好。
本该隔音的墙壁不知被谁吃了回扣,建造地薄且空荡,她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
客厅里。
林梦看着姚述满目的红血丝和藏也藏不住的黑眼圈,心里想,这孩子怎么长变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