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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一响,整个校园是沸腾了的开水,闹哄哄的作势要把上方的天给掀下来,江市一中的老师对此见惯不怪,摇摇头收拾自己的东西下班。
高二一班的教室里,坐在垃圾桶旁的高大男生噌地一下站起来,手里紧拽着套着黑色骷髅头壳子的手机,似乎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不大的眼睛怒睁,火气爬上脸,本就长得一脸凶相,现在直接是一副下一秒就要提刀砍人的架势。
路过此处的同学抱紧自己的书包溜得更快了。
他没注意到旁人的脸色,几步上前,气势汹汹,目标准确——
与他位置隔了三个座位的男生上。
男生沐浴着傍晚昏黄的阳光,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只是透过紧皱的眉头能看出,他睡得并不好。
等他真到男生桌前的时候,嚣张的男生咻得一下收敛了戾气,瞬间乖顺,忐忑了一会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桌角。
“怀哥怀哥。”
他拍桌的力度并不大,但还是成功将他嘴里的怀哥吵醒。
“怎么了?”
陈禹怀枕着自己的手臂调整了头,露出他精致的一张脸。
本就好看的五官,在他脸埋胳膊肘间脸上捂出红晕,像是抹上一层淡粉,粉娃娃似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纯a。
难怪大家都说,陈禹怀就是一顶着o的脸长着a的身材的妖精,要是他去当明星的话,保不准华夏的abo都能拿下。
就冲怀哥这长相,他也——
蓦地想起怀哥前段时间一打三的场面,杨益一个寒战瞬间清醒。
他疯了才去yy他怀哥,这不是赶上去讨打吗!
他家怀哥可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纯a!
杨益跟个木头矗在他面前,站着不动又不说话,疑惑抬头,见对方一脸荡漾的想入非非,身体不舒服趴了一天的陈禹怀已经不耐烦,伸出腿踢了他一下,“有屁快放!”
“嗷!”
杨益痛叫一声,暗想不愧是a中猛a,这一脚估计得青,听到陈禹怀问他,他才想起要说的事,“怀哥,这还得你出马啊,谬伯林的狗腿子又在校园墙上跳了。”
说着,他就手机放在桌面上挪到陈禹怀面前看。
陈禹怀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低头看去。
校园墙发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他死对头谬伯林的跟班又在跳,把包括陈禹怀在内的小团体都骂了个遍,嘲讽陈禹怀学习没谬伯林好,次次都被他压,是万年老二,还说他长得像o,整天只知道打架云云。
陈禹怀顶着他这张脸,从小被骂惯了,对此不予置否。而且这些人骂来骂去,都是那几个说辞。
他今天不太舒服,并不打算去干一架。
陈禹怀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直到他往下翻了几页,看到一个视频,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和死对头一起往校外走去。
傍晚的红霞洒满整个天空,杂糅天边深蓝的云端,一高一矮的影子穿过两旁的矮树并排走在离校的必经之路,共同合成一副油彩画。
初亮的灯光掠过参差的叶缝,在小路上倒影出斑驳的影子,再结合视频主人搭配的音乐,两人靠得很近,漫不经心踩在路面的影子上,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简直就是偶像剧里主角们在一起后共度的美好情节……
美好个头!
再扫眼视频下一堆祝99的评论,陈禹怀差点咬碎自己牙齿,拽着杨益的手机不放,骨节分明泛着白。
杨益心疼得直跳脚,这可是他才买的最新款水果手机啊,好不容易从怀哥手中抢回自己的手机,就听到凳腿与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
抬眼就见怀哥沉着一张脸站起,垂眸慢条斯理地将手腕上带着的机械表塞进抽屉里,沉默地往外走去。
杨益看他这样就知道谬伯林死定了。
怀哥那副机械表据说是怀哥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平时宝贝得不行,打架都舍不得戴上它。
所以这是准备要和谬伯林和他的走狗们好好干上一场了吗?!
“还不跟上!”
少年逆着光站在教室后门,插着兜回头半侧着头睨着杨益。
杨益早看谬伯林不爽了,忙不迭地跟上,以怀哥这气势,谬狗这次铁定完蛋!
谬伯林与男性beta分开,走向他经常去的地方。
江市一中占据面积大,大是因为校园后方有一片还未开发的小树林,常有学生闯这里幽会,亦或着是找个狗洞溜出去。
相对的这里却很清静,每到饭后,谬伯林就习惯寻个干净的地儿背背单词。
还未到老地方,兜里的手机就嘀嘀响个不停,不用猜就知道是江维远他们——
无非是关于怎么收拾陈禹怀的消息。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谬伯林蹙着眉头看完他们发来的消息,干脆果断地把他们的微信都屏蔽了。
他寻了地坐下,刚背完几页单词,耳尖听到脚踩枯叶的声音,抬头就见陈禹怀扶着树干微喘气。
少年应该是跑过来的,脸上爬上不正常的红晕,胸腔起伏,等匀了呼吸,他带着戾气扬起他的脸,嚣张地对坐在地上的人说:“你果真在这里!”
谬伯林只注意到少年眼角绯红的颜色,猜到他来的目的,站起身把手中的手机玩兜里揣,“我今天不想跟你打架。”
说着作势就要走,陈禹怀好不容易收拾了江维远他们,逼迫得知了谬伯林所在地,怎么能放他走。
“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
陈禹怀疾步向前,没注意到脚下暗藏的小石子,脚踩凸起的某点,一个趔趄往前倒去,下意识寻找支撑点。
“哗啦——”
猝不及防地把眼前人的校服撕了一个大口子。
夜风吹来,那条破布随着风晃荡了几下。
陈禹怀:“……”校服质量也太差了吧!
他的视线往下移,落到少年洁白的胸膛上,往上一挪,还能看到一抹红珠。
恰逢冷风袭过,那颗小红珠在冰凉空气的刺激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硬。
陈禹怀惊呼:“哇哦。”
和黄里描写的一摸一样!
谬伯林:“。”
看来这架不打不行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挪开视线,四目相对。
如果要认真算他们的恩怨,那得从他们初中开始算起。
两个人因成绩一前一后的缘故经常被人拿着做比较,久而久之,自然也代入了竞争的模式。
竞争多了,逐渐开始从成绩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陈禹怀不喜欢谬伯林一天到晚装逼的清高脸。
谬伯林不喜欢陈禹怀见谁都能玩起来的中央空调。
总之,就是见不得对方比自己优秀。
两个alpha对视,要么相爱要么相杀,咔嚓一声,不知道谁先动起手来,两个被老师家长称为好学生的人抱作一团,毫无章法,你踹我一脚,我给你一拳。
运动款式的宽大校服特别吃打架动作,陈禹怀逐渐落入下风。
两人撕扯间,哗啦一声,陈禹怀身上的校服撕开,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算是报了方才撕了谬伯林校服的仇。
陈禹怀并不在意,索性全脱掉衣服,袒露自己上半身,白花花的肉体在昏暗的树林里有些晃人眼。
谬伯林愣了一下。
趁着谬伯林注意力暂时停留在自己身上时,陈禹怀一个鱼挺身,勒住对方的脖子,修长的腿一扫,连人带自己一同倒入草堆里,伸腿卡住这家伙的腿,把他箍在自己身下。
窸窸窣窣的草叶随着两人的落下擦过他们的皮肤,有些疼,打上头的两个人并未在意。
好在有草丛做垫子有了缓冲,不至于摔疼,不过那一下实在也不好受。
兜里的手机在他们打架过程中摔在了不远处。
谬伯林使了使劲,发现被这人压得死死的,无法挣脱,双方紧贴着彼此,这会他敏锐地感觉到来自上方人滚烫的肌肤,甚至都能感觉到这人呼吸的节奏,不曾与人这么近过,谬伯林脸色都难看了,他拧眉呼道:“放开!”
陈禹怀则是惊于平常处变不惊的狗东西变了脸色,恬不知耻地撑起手肘给他脸上来了一下,见对方吃痛,他快意笑道:“谬杂碎,今天我陈某要把你宰了!”
谬伯林被人突然来了一下,火气在这刻攀升得无与伦比,舌尖抵着刚刚被砸的地方,刚要动作准备把这人收拾一顿时,就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无法忽视的香气。
这味道…
谬伯林瞳孔猛缩。
“你是oga!”
男生暴怒的声线响彻在两人所在的地方。
陈禹怀却觉得狗杂碎的声音远在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脑壳昏涨,像是挨了一棍,他艰难地分辨狗东西张张合合的唇。
越看喉咙越干,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o——
o、、e、g、a
oga?
o你妹啊!
满嘴的脏话吐不出来,感觉身体一股没由头的热意从身体蔓延开来。
陈禹怀对这感觉很熟悉,原因无他,这几天他无时无刻都处于高热状态之下。只是他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简单的易感期罢了。
他应该纯得不能再纯的a,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变成oga啊!
与此同时,香甜的信息素成形了般紧紧缠着下方的alpha,铺天盖地地朝谬伯林砸下,沿着他身形缓缓地描摹,试图寻找突破口。
明明只有味道的玩意,在谬伯林身上徘徊的时候,居然激起了他浑身的鸡皮疙瘩!
很快,浓稠的信息素找到了他俩打架后留下的伤口,蓄积力量牢牢地包裹它,从谬伯林的伤口强势灌入!
谬伯林只觉太阳穴凸凸凸的疼,他似乎能感觉到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信息素在体内游走。
alpha还没被勾出易感期,勉强能用理智强行按耐住身体的种种反应。
“陈禹怀,你快放开我!”
放开?!
陈禹怀双眼朦胧,因发情生理泪水氤氲荡漾在眼底,兜不住的泪珠子从眼角流出,被怒吼声吓得下意识松开了一点,紧接着下一秒,浅意识告诉他不能放过狗东西,于是又重新抱回去,甚至贴得更紧,下半身不由自主地开始磨蹭。
也不知道想磨蹭什么,就是感觉……下面很痒,蹭到裤裆下不属于他的硬硬的一团前后磨一磨就舒服了。
隔着运动校裤,两根发胀的性器厮磨,甚至能品味出其上具体的轮廓细节。
陈禹怀脑袋晕乎乎的,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寻着身体的本能,单手在男生身体上摸来摸去。
而另一手钳住alpha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谬伯林清冷的面具龟裂,他意识到自己身体开始发热,这是被勾起易感期的前兆,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讨厌的人勾起反应,男生咬牙切齿,仿佛面前的不是他的同学,而是一个灭族仇人。
“陈、禹、怀——唔!”
柔软的唇瓣堵住了谬伯林所有的话语,趁着他震怒的空隙,陈禹怀的舌头轻巧地探入了进去。
茂密的小树林挡住了月光,一片朦胧,只能听到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水乳交融发出啧啧的水响。
烈酒味的信息素像是炸弹爆开后吞噬天地的余波,湮灭仅剩的理智,谬伯林开始有些醉醺醺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喝醉了,只是被信息素勾起有了反应。
在对方信息素影响下,愈发成熟的葡萄信息素宛若在密封的罐子找到了出口,疯狂地泄露出去。
陈禹怀被口腔里酸甜水果带着酒味的综合体刺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饿了,舌头勾勒火热的腔壁,试图在两人融合的水液里寻到饱食的慰藉。
谬伯林生疏地回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在舌尖交融间滴落,理智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失控的。
于是他主动地勾起对方的软糯的舌尖,牙齿起合一咬,“嘶”的一声痛呼,两人终于错开头,暂时分开的唇角拉出一条粘连的银线。
啪嗒一声不可闻的细响,它很快又断了。
“叫你狗东西你还真是狗东西了?”陈禹怀双唇抿着舌头,从舌上传来的丝丝阵痛让他忍不住呛人,“你以为是我想吻你吗?要不是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一个alpha,早把你揣了。”
老子的初吻,可让你占尽便宜了!
“陈禹怀。”
谬伯林太阳穴跳了跳,硬扛着发情的oga的信息素并不好受,忍下躁意,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更想把陈禹怀打一顿。
“有屁快放。”陈禹怀吱唔了一声,摩挲身下肌肤的手顿住,歪着脑袋等待唤他名字的人的下一个动作。
他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却很诚实,嘴上不听,揩油的手也不听,这会游走的手来到狗东西的腰窝,再往下,就是发硬的性器。
谬伯林深呼吸了口气,被不喜欢的人强吻有些反胃,喉结滚了滚,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他躺在草地上被人压着无处可躲,在迎接第二个强吻后,他又问道:“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吗?”
“做爱啊。”
陈禹怀说的话理所当然。
他这个人无论干什么都适应性良好,即使得知从a变o了,惊诧过后就坦然接受了。像他这样没父母疼的孩子,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性别。
陈禹怀破罐子破摔的想,甚至拿死对头当按摩棒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样想着他还以奇怪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人。
“不逮个alpha做爱还干什么,难不成你有抑制剂?”
江市一中除了alpha就是beta,这个后山离寝室有段距离,他不可能顶着把大家都勾得发情的后果冒然跑回去。
所以,逮一个alpha更有保障。
面前的死对手不用白不用。
陈禹怀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想搞了就搞了,顶多穿上裤子不认人罢了。
倒是谬伯林被他毫无羞耻心的话震得惊住,话头在嘴里转了转又吐不出来。
陈禹怀忍着身体带来的陌生感,视线在他的脸上打了个转。
谬伯林从小学起就是他们这个市的品德兼优的三好学生,让这样的好孩子做违禁的事确实有背良心。
“算了。虽然你在我心里跟坨狗屎一样,但今天本大爷大发善心,暂时放过你。”
今天强吻了谬狗杂,估计能恶心对方好一阵。
陈禹怀快意地耸了耸肩,终于舍得松开手中带着凉意的身躯,试图起身,奈何发情期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呼出一口浊气,索性翻了个身躺在草地上望着头上看不到一点缝的枝干,发情带来的眩晕感愈发强烈,意识逐渐模糊。
“按摩棒多了去,不差你一个。就你这样,反而倒我胃口。”
男生无神地瞪着上方,即使前浪推后浪似的骚热蔓延于他的体内,他也不忘损一下谬伯林。
这会没有凉风,陈禹怀愣愣地躺了会,身体疲软根本不想动弹,睁眼闭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没再听到旁人喘气的声音,甚至连熏人的烈酒信息素也收敛殆尽,以为是已经走了,慌张地拉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自己勃起的性器,生疏地安慰它,但几分钟后并不见效。
陈禹怀大口喘气,唇瓣起起合合,夜晚的温度微冷,呼出的热气在空中飘荡了一阵又散去。此时此刻,潮水般的热潮正从他身后的菊口流出,不消一会,液体渗过浸湿的裤裆印湿被他压住的草堆,成了它们成长的养分。
修长润白的手抚着怎么都射不出液体的性器,空出一手哆哆嗦嗦地摸向后方。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陈禹怀瞪大了双眼。
随着穴里流出越来越多的水,后穴肌肉不堪落后地蠕动,吞吃着被湿哒哒的裤子闷热的空气。滔天的空虚攻击他脆弱不堪的理智,撸着的性器被少年毫无感情地握在手心里上下摩擦,随着动作的加快,肉棒硬得越来越疼,要炸了似的。
“该死。”
清朗的低音飘在空中,不知道他是为放过便宜的按摩棒懊恼,还是因为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
这个时候,身侧窸窣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还未待他看去,眼前晃过一个黑影,等反应过来,身上就覆上另一人。
男生凑得极近,像是确定眼前的人一般,他眯着眼打量着陈禹怀,呼出的气体滚烫,沉下来的身躯与他成功契合,陈禹怀情不自禁颤了一下,神志清朗了片刻。
“狗东西?”
这人状态不对啊,比他还像进入了发情。
陈禹怀心中咯噔了一下。
真被他勾出易感期了?
像是应征他的想法般,身上的人垂下头,封锁他的唇瓣,强势的信息素重新倒灌进陈禹怀的喉中,喉结上下滑动也难以阻止这酥麻的痒意。
暴露在空气里硬挺的肉棒被上方的人重新压下,只是太硬了,压下没多久又晃悠悠地立起,吐出几口淫水顶着上方人的裤裆。
换陈禹怀被压在身下,可是这回他慌了。
“唔——等等!”陈禹怀借计回咬了谬伯林一口,怀着报复的心思,他咬的可重了。伤口很小,血味却很浓,充斥在口腔难以忽视。这样的举动仅仅是让alpha顿了一下,紧接着加紧了攻势。
刹那间,陈禹怀仿佛坠入一个名叫谬柏林的厚茧,烈酒味的茧吧唧一口将他吞噬入肚,浑身光裸的跌入酒海里上下沉浮,每一滴酒试图逡巡徘徊,探到孔洞疯狂侵犯。
迷蒙间,陈禹怀敏锐地觉察到有一只带着热气的手撩开他松垮的裤子,沿着臀肉边缘插进股缝里——
“我日!”
陈禹怀一个暴怒,竟然一把挣脱迈入易感期的alpha的束缚。
他强撑着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嘴上照旧在损人,“你t!”
太惊悚了!
陈禹怀涨红了脸,他果然还是身为oga心在alpha!
“不行!”两个人都已进入适合交配的状态,但是陈禹怀死守自己那点自尊不放,“我不做下面那个!”
十九年有十八年被这家伙压在下,凭什么第一炮还在下面!
alpha的神智早在扑上少年的时候就抛至天外,触及oga嘀嘀咕咕的碎碎念,伸手抓向他,却被对方泥鳅般地躲过。
这个神经病。
alpha眉心跳了跳,似乎难以理解oga在这种情况下还敏捷的身手。
鬼知道陈禹怀躲开的时候有多么狼狈,屁股缝积攒的浪汁居然顺着他的腿滑下来了!
陈禹怀憋了许久才把徘徊在舌尖的脏话给咽回肚子里。
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本就因为和缪柏林打架而乱的头发,更乱了,现在的样式简直堪比狗窝。
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现在更要命的是,屁股里的水液没完没了地流个不停,顺着皮肤肌理悠悠下滑,以极快的速度滑向脚踝。
运动校服裤轻薄,就染上刚才那么一点水,牢牢贴着他的屁股缝。
陈禹怀想把内陷的布料捞出来,却又怕摸到不该摸到的东西,抖着手不敢触碰。
此时此刻,身旁也没有能给他提供思路的人。
早些被定型水定了的酷酷的发式,这会软软的耷拉下来,遮挡了不少视线,陈禹怀看不清楚缪柏林的神态,只是敏锐地感觉到这人的信息素不太正常——
如果说刚才他扑倒的时候,从对方泄露出的信息素,只是根本没有上头的烈酒的前调的话,现在就是猛灌了几口后,喷涌在喉咙间的热辣。
若真要形容,就像条火蛇蚕食着他的口腔。
甚至因为他们的相贴,信息素不要命地包裹着他。
陈禹怀不禁想到他曾在里看到的,见到宝石忍不住用尾巴收拢裹进怀里的恶龙。
越想越不对劲,他顾不上自己的屁股,转身就跑。
某人甚至觉得没必要用什么人形按摩棒了,抑制剂就抑制剂吧——淦,口嗨有毒!
背后的“猛兽”似乎没发现粮食已经跑路,陈禹怀也没听到任何的响动,自以为已经逃脱alpha的魔爪,心里放松了一下,伴随着的香甜的葡萄味信息素也轻缓下来,淡淡的,像极了现在怂包一样的主人。
陈禹怀狼狈地提着裤子往前跑了几步,等到鼻前不再围绕有烈酒味之后,他才扶着身侧的树干喘气。
喘气间歇他回头望了望,确定见不到狗杂碎的身影,他寻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靠着一棵大树席地而坐。
莫名有种逃过狼嘴的错觉。
他擦掉额头上的热汗。
“真是服了,”男孩一边嘟囔,一边再次拉开裤链,“那狗东西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狗东西的易感期怎么说被勾起来就真的勾起来了,alpha真就下半身的动物?
陈禹怀暗愤,长鸡巴的都不是啥好东西,人模狗样的谬柏林也一样!
并不小巧地肉棒耷拉出来,在略为冰冷的空气中晃了晃,粉色的顶端流着白白又透明的液体。
陈禹怀并不嫌弃那与端口藕断丝连的液体,撸了几下挤出捧在手上,抹乳液般地涂在肉棒上,等它均匀过后他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还好,变成了oga,我的宝贝也没缩水。”
这是陈禹怀唯一能庆幸的事了。
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什啊,缩水了他怎么好意思见人啊!
就算变性了也要和缪柏林的一样大!
如此神游,肉棒在他随意撸动之下,越发地坚硬,手心都搓红了,也不见丝毫软下去的趋势。
倒是身后的屁眼不断地流着热乎乎的东西,难以忽视,不停地淌过屁股缝。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郁闷透了!
“真他么!”
陈禹怀忍不住再次骂道,这一天天的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
不知道现在回去那狗东西还在不在原地。
要不还是……找狗东西爽一下?
不、行——
反正都是熟人,应该是干净的……
不行!
陈禹怀试图把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甩出去。
我陈禹怀才不做那种下半身动物!
不知不觉间,陈禹怀走到了后山深处。
从踏入这片地起,这里就寂静得可怕,像是深处埋藏着怪兽。
陈禹怀没有耐心检查这里是否安全,也不在意这里是否黑得可怕,因为他的体内的邪火越发高涨。
要烧起来是高温没给他想东想西的功夫。
身体内像是有团火,自内向外的,要把他慢慢湮没,碰哪儿都是烫的。
等到谬柏林清醒,返回学校拿着几管抑制剂,寻着空中弥漫的葡萄味的信息素,找到陈禹怀的时候,发现他正躺在后山的草丛堆里。
不知道他在这里躺了多久,带着点点荧光的萤火虫在这飞舞,洒下的柔光笼罩在他小半张脸上。
此刻,又伴着月光的洒落,令缪伯林更加清晰地看清了他的脸。
与他一般年龄的少年人,微阖他的眼睛,注意到面前一大团黑影,轻喘着哼了一声,像是在疑惑面前怎么有个人。
身体应该有点难受,随着吐出的浊气,还有那小狗一样的哼唧声。
缪伯林不得不承认,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陈禹怀脆弱不堪的样子。
在学校但凡瞧他一眼,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昂起光洁的脖子,仿若大鹅转世。
缪伯林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俊不禁。
但他现在这幅样子,完全就是一朵随时可以摧毁的花骨朵。
任谁看了,都会起蹂躏他的阴暗心理。
少年攥紧手中的玻璃试管。
他闭了闭眼,将心底那份深沉塞回深处,再睁开眼,眼底恢复了一片平静。
他拍了拍陈禹怀露出的脸蛋,感觉手指下柔软的触感,忍不住蜷缩了一秒指节,“…陈禹怀,你醒醒。”
奈何他怎么呼唤,面前这人都没有反应。
虽说他不怎么喜欢陈禹怀,但也不能放任他不管,缪伯林叹了口气说:“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先给你注射抑制剂。”
抑制剂注射的方式极其简单,找到胳膊,撩起袖子,对准小时候打疫苗时留下的疤,按住抑制剂管头往下按就行了。
缪柏林还是第一次给oga注射这种东西,认真地把说明书看了好几遍才敢下手。
陈禹怀穿的很薄,也有可能由于身体燥热,衣服被他自己撕得跟丝儿一样,很快就找到说明书上所说的疫苗疤。
但问题是,陈禹怀根本不让人碰,每要去抓他的胳膊,他就化身摔上岸的死鱼样拼命挣扎。
抓泥鳅也不带这样抓的。
缪柏林害怕抑制剂的针孔误伤他,在耐性耗尽下,冷哼一声释放信息素,安抚这个陷进高热发情期的oga。
oga终于找到了冰水的源头,像是无骨蛇精般紧紧贴着alpha。
与主人同样带着高热的信息素黏着那清淡的酒味信息素,无时无刻缠绕着它,意图挑起它的兴奋。
这一切仿佛里的神交,令在场唯一一个清晰的少年禁不住红了脸。
连带着这片空气都热腾起来。
好像……掉进oga名为诱惑的陷阱里了。
alpha暗想。
可就在缪柏林出神的那刻,方才还半死不活的oga突然暴起。
陈禹怀当了十八年的alpha不是白当的,别看他整个人看起来瘦瘦高高的,但实际上被衣服遮掉的身躯,全是薄薄的肌肉。
压倒一个同龄男性不在话下。
缪柏林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所以在被压下的那一刻,并没有做什么防备。
伴随着抑制剂掉地破碎的声音,alpha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身体上方就多出来一个人,并且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的身上。
看样子是做足了不让他跑掉的准备。
身上的人背对着月亮,遮挡了绝大部分的光,面容略显模糊。
这会,有一群萤火虫穿过两个少年的脸蛋形成的狭小缝隙。
缪柏林抬眸间就注意到眼前少年眼中的淡淡星辉,莫名的,形成了一道令人头晕眼花的光线。
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那是两个信息素相撞融合后的兴奋奔腾。
不知不觉,两个少年的脸突然靠近,惊起徘徊在少年脸测的萤火虫向一旁躲去。
就在唇瓣要贴上的那刹间,被压在下面的人突然撇过头,陈禹怀温热的唇因此被迫亲在他的耳畔。
只听被压在下面的人说:“陈禹怀,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陈禹怀脑子一团浆糊,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这家伙又不让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