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恍然回神,眨眨眼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将曲子点出来给人听。
看着封月上前和人交谈,文艺委员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女人啊,明明都还是被我拉着来的艺术教室,结果表演曲目早就想好了。
不过,能成功解决这个问题,文艺委员心里还是对封月充满了十二万分的感激。
文艺委员是感觉很妙,但封月当时却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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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封月的回忆。她将自己从储物箱翻找出来的相册放到一边,然后才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是封母,她手里正端着一杯热牛奶,随意问道:“囡囡,在看什么呢?这么久才来开门。”
封月顿了顿,还没来得及说话,封母便看见了她随手放在一边的相册。
封母揶揄地笑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阿霖啊,好不容易回家住一晚还回房间看她的照片。”
封月有些不知所措,眨眨眼顺着封母的目光望去,她这才发现相册翻开的那页照片,正是她和严霖在晚会上表演节目的一张抓拍。
背景是她们学校的大礼堂,而台上只有她们两人外加一台纯白色的三脚架钢琴。
两束追光自二人头顶洒下,严霖像海藻般的长卷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充满光泽感,她身上那件浅蓝色的薄纱小礼服更是将她推上了高不可攀的位置,像天山上盛放的那朵雪莲。
而另一束追光之下的封月,长发被尽数盘到她的脑后,纯黑色的修身芭蕾服将她修长纤细的腰身体现的淋漓尽致,像极了那八音盒里的芭蕾舞小人。
封母将牛奶放到桌面上,笑着坐到了封月身边,伸手将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拿了出来。
“我记得,你这丫头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缠上人家阿霖的吧。”
封月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怀念地点了点头。
是的,她就是从那场晚会之后缠上的严霖。
十四岁的少女,情窦初开的那刹那,便像是宇宙里亘古不变的行星爆炸的瞬间。
她还记得她和严霖当时为了能好好的配合,在晚会的前一周,她们几乎一有时间就泡在艺术教室。
严霖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她负责的东西她一定会做到完美。
封月似乎也受了她的影响,在那一周时间里,她书包里除了平时上课需要用的东西,还多了一双她几乎快两年没穿过的足尖鞋。
这支舞是封月最喜欢的,也是她练得最多的,
她们两个这么努力,最后的结果自然也没有让人失望。
她们的合作表演在当天挽回掀起了巨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