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霖像是不希望严妈妈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往侧边撇开了头,哑着嗓子说道:“妈,我困了。”
说完,严霖便攥紧手里的东西径直走上了楼,一点儿没理会剩下的人。
严霖回到房间里,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去衣帽间找了个细细的简约银色项链将两枚戒指串起来,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微凉的触感贴上她温热的胸口,终于让她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严霖伸手紧紧地攥住坠在自己胸前的戒指。她不能就这么妥协放弃,她想要的就要努力去争取。
就像原来的封月一样。
她喜欢自己,便义无反顾追逐了自己十二年。自己不想放弃封月,自己也能做到。
当然,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她能行动的基础上,而现在的严霖,显然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
又经历过一次起伏的严霖,还是被还为完全压下去的高烧再次反扑,严家老宅这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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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月扔掉了戒指后,心里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更多的却是放下一切束缚的轻松。
那对戒指对她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但它们此刻的归宿却只能是垃圾桶。
封月拎着包下了车,在走到小区楼下的电梯时,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雪?”封月惊讶地看着那个此刻正蹲在她家单元楼下的人影,不远处还有个保安正对她虎视眈眈。
傅思雪穿了一件运动外套,下半身还是一条百褶裙,泛黄的长发披散开来,蹲在那里整个人像极了流浪在外的小猫。
“小月亮,你终于回来了!”傅思雪哭丧着脸,正要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蹲太久腿麻了。
傅思雪摇摇晃晃地,“快快快,扶我一把!要倒了要倒了!”
封月赶紧上前扶住她,这才问道:“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当然是来关心你的!”说着傅思雪还晃了晃自己手里拎着的东西。
封月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拎的什么?这么大一袋。还有,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傅思雪单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微笑,“没电了。”
封月:……
“佩服!”封月一隻手扶着她一隻手拎着袋子,两人就这么一起往电梯里走。
“我最近刚赶完一批设计稿,这才得出空来看看你。”傅思雪说,“我听说你的病情了,没什么大碍吧?”
封月闻言一愣,从哪儿得知的一目了然,“没事,我现在恢復的很好,而且连手术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