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缓了口气,伸手准备拿纸巾,结果摸了半天她兜里没带,江茗更不用说了。
无奈,她隻好将目光转向守在一旁的严霖,“你带纸巾了吗?”
严霖猛地回神,点了点头然后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封月,“给。”
“谢谢。”
“没事。”
然后两人间又陷入沉默。
直到封月收拾好了江茗打湿的衣襟,她这才呼出一口气洗干净自己的手。
看着靠在墙上宛若失去理智的江茗,封月对于自己还要将人搬回那昏暗无光震耳欲聋的卡座表现出了一些抗拒。
“你能帮帮忙吗?”封月神色如常地问道,“帮我把人扶到门口,我去拿包。”
她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在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求助。
严霖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帮忙扶着江茗往酒吧门口走去。
外面下起了细细的小雪,一片又一片落在严霖的头顶,她怀里还靠着不省人事的江茗。
封月去里面拿包了,还没有出来。
而她一出来便看见严霖傻兮兮的等在路灯下,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雪。
她已经给江照打过电话了,对方很快就会来。
她站在门口看了看严霖和江茗的背影,想想转身又走进酒吧,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黑色的雨伞。
封月走到路灯下,抬手支起雨伞,“就算雪不大,也遮一下吧。”
“谢谢。”严霖垂下眼睫,悄悄往封月身边挪了挪脚步。
江照比想象中来的更快,一辆黑色的suv在路边停下,身穿黑色毛呢大衣的江照一路小跑着赶过来,手上还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江照目光在江茗身上快速扫了一遍,而后才对着隻穿了一件风衣的封月问道:“没事吧?给你带了衣服,快穿上。”
封月接过外套穿上,江照这才从严霖手里接过江茗,抱着人往车走去。
封月将伞塞到了严霖手里,礼貌地同对方告别,“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严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封月不在意她,不在意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温哥华、不在意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或许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帮了忙,对方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眼看着拉开车门就要上车,严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嘴里呼出的热气变成白雾消失消失在空气里。
“阿月,我们明天能见面谈一谈吗?我有事想要和你聊聊,可以吗?”
封月看着她,张嘴说了什么,然后坐到车里毫不犹豫地关上了车门。
直到车辆驶去,严霖依旧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