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已经不太流了……随侯珠在哪,随珠人就要在哪。”
白菁菁话说了一半,又觉得说的有点多了,连忙微微低下头,却语气坚定的摇头。
“那就走吧。”
吴良知道麝香对白菁菁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处,因此也就没有勉强,点了点头率先出了钱室,带着白菁菁重新回到于吉身边。
见两人过来,于吉又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而后皱着一张老脸悄悄凑到吴良身边小声提醒道:“公子,莫名出血便是血尸的表现,这女子此刻虽然并未尸变,但仍需万分小心,否则一旦尸变后果不堪设想,公子可不要妇人之仁呐。”
“老先生。”
吴良回头神奇的望着于吉,微微笑道,“我方才掐指一算,又自你身上算出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
于吉不由好奇的问道。
“先生此生恐怕都不曾婚娶,更不曾行过男女之事吧?”
吴良挑眉道。
“公子的占卜之术果然不凡!”
哪知于吉竟当即挺起胸来一脸自得的笑道:“这是自然,破身恐失元气,老夫一心求道,向来严于律己。”
厉害了!
吴良瞬间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可是将近九十岁的老童子啊,陈金水那样的老童子恐怕必须得改称呼了,他还是个孩子呢!
不过有一件事,也是瞬间令吴良质疑起了一些东西:“这么说来,老先生前些日子对我说起的那些房中之术都是假的喽?”
房中。
据吴良所知,此术只是主张少私寡欲,但不主张禁欲,并且此乃“还精于脑”的法门,做那种事是强身健体,哪里需要担心失了元气。
“这……”
于吉面不红心不跳的道,“老夫此前便与公子强调过,老夫除了那堪舆之术,其他方术皆只略通皮毛,做不得数,只是公子非要问,老夫才不得不将曾经看到过的一些东西相告,至于是否有用,老夫不能作保。”
“哈哈,也是。”
吴良笑了笑,终于不再深究。
……
于是一行四人继续深入沿着墓道深入陵墓。
不多时他们便又来到一处耳室前面,随着随侯珠的幽光照射进去,一间琳琅满目如同图书馆一般的牍室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海昏侯墓的墓室环境要好许多,至少要比梁孝王墓干燥,因此这些分类于不同案几上的竹牍、木牍除了落了不少灰尘之外,保存的也是相当不错。
吴良心中大喜,但却并未去轻易触碰这些竹简、木牍。
尤其是那些竹简,毕竟也过了几百年,就算这些竹简保存还算完好,那些用来捆扎竹简的麻绳与熟牛皮绳肯定也已经不堪重负了,若是因此弄乱想要整理起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