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县令即将前来就职,小人便是收到指派,特意留在府衙内恭候县令的,否则恐怕连一个人都见不着。”
万武陪笑起来,接着又指着吴良座位下面的一个小木头箱子道,“那是县丞、县尉、功曹、令史、狱掾、厩驺、仓吏共同提前为县令准备的礼物,也代表了朱家的一点小意思,他们说就不在此处恭候大驾了,请县令笑纳便是。”
识时务者
一听这话。
“太放肆了!”
“这些县吏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一干县吏罢了,与那个劳什子朱家又有什么关系,竟敢对吴校尉如此无礼?!”
“……”
吴良还未有所表示,一众瓬人军官兵反倒先七嘴八舌的为他抱起不平来。
如今这群瓬人军兵士绝大多数都跟随吴良出过征,吴良待他们向来不错,尤其这次前往豫章郡,更是宁愿致自己于危险之中,也不愿他们这些官兵以身犯险。
因此这些官兵早已成了吴良的铁杆粉丝,哪里见得自己的偶像承受这样的窝囊气。
“县令,诸位大哥,这是各位县吏的意思,小人只不过是个听令办事的罢了,与此事可没有半点关系啊……”
见此瓬人军群情激奋,万武连忙皱起一张脸将自己摘了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这些兵士给生吞活剥了。
“各位兄弟静一静,你们瞎激动个什么劲?人家这不是还给我送了些礼物么?你们要总是这个态度,以后谁还敢给我送礼?”
吴良则是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示意瓬人军众人冷静下来。
而后弯下腰将座位下面的小木头箱子端起来放到案几上,接着当着众人的面掀开木头箱子查看。
这里面装的竟是小金饼。
总共有两行,每行有五只。
“你们看看,人家这不是挺有诚意的么?”
吴良拿起其中一个小金饼掂了掂,约莫有个二两来重,十只的话那就是两斤。
这对普通人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但对于吴良来说……其实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甚至就连瓬人军兵士都有些不屑,他们虽然并没有这么多黄金,但好歹也是见过“金山”的人,无论是梁孝王墓还是海昏侯墓,经过他们之手的黄金,可比这多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
他们要的是一个态度,这些县吏不尊重吴良,便是送来再多的黄金,也无法获得他们的好感。
但吴良看起来却很满意,重新将小木箱合上,笑呵呵的对万武说道:“你回头见了这些县吏,就说我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的一片心意,替我好好谢过他们。”
“是。”
万武拱手施礼道。
心中却对吴良也是有了一丝不屑:这新县令带了这么多人来,还以为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如此罢了。
“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