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吴良点了点头。
得到吴良首肯,朱鲁迫于形势,终于极不情愿的在绢帛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自己的手印按在了上面。
“哈哈哈,三公子果然是痛快人!”
将绢帛交给杨万里收齐,吴良立刻便变了个人似的,一把搂住朱鲁的肩膀,极为亲近的大笑起来,“其实我刚才只是在与你开玩笑,三公子受惊了,实不相瞒,自第一眼见到三公子时,我便与三公子一见如故,生出了结交之心。”
“来来来,请三公子随我进入府衙,咱们今夜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老童子你收着点!
“这又是……?”
躲在一旁一直没敢做声的三老们看到这一幕,又不自觉的露出了一脸的愕然,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但就是没见过向吴良这般喜怒无常……变脸比眨眼还快的人物,可真是活久见。
最开始出来的时候,他就像个善于阿谀奉承的小人,见了朱鲁那叫一个和颜悦色,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把这寒冬变成暖春。
但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
他便又变成了杀伐果断的县令,以雷霆手段将那几个县吏轻松拿下,甚至就连朱鲁都没打算放过。
结果又是几句话的功夫。
便又摇身一变成了与朱鲁相见恨晚的友人,甚至让人怀疑如果不是现场条件不足,他恐怕就要立刻与朱鲁杀鸡结拜了……
结果就在吴良勾着朱鲁快要走进府衙大门的时候。
“诸位三老!”
吴良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看向了这群假装不在的三老们。
“县令。”
三老们连忙陪着笑躬身行礼。
他们现在是真有点害怕“吴良们”,不知道现在与他们说话的到底是哪个吴良,这才是最令人背心发凉的事情。
“三公子说,方才的事你们谁都没看到,若是有人多嘴出去乱说话,三公子便会不高兴,他若不高兴,有人便不会不好过。”
吴良似笑非笑的道。
“方才有事发生?”
“不知道啊,老夫方才见今晚夜色不错,只顾抬头赏月来着。”
“我家的牛最近走丢了,方才老夫一直走神思索这牛到底去了哪里,竟未注意此处发生了什么。”
“老夫也是一样……”
“……”
三老们立刻纷纷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