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王庆听的更加迷糊。
“有句老话叫做破财消灾,余年兄换一种方式去想,倘若原本令尊命中便有此一劫,而余年兄不计代价为令尊厚葬,虽然如今殉葬之物俱被贼人盗了去,但却也因此为令尊挡下了尸身不保的劫难,这是不是余年兄的孝道起了作用?”
吴良将自己的“企业级”理解说了出来。
“……”
这次王庆虽是听懂了,但也并没有因此觉得开心,如此沉默了一会之后,当即又伏在吴良面前苦苦求道,“现在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只求有才贤弟务必帮我找出那伙贼人,我定要杀尽贼人为我父洗刷耻辱,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亦在所不惜!”
“这……”
吴良面露为难之色。
真不是他不肯帮助王庆,主要是这种涉及刑侦的事他实在是不擅长。
何况如今这世道,到处都是食不果腹的流民,人人都可能为了一口吃的变为贼人,并且人员流通没有任何记录,甚至便是城内居民也未必人人登记在册? 更没有后世遍布街头巷尾的“天网系统”。
在这种环境中? 便是犯下了大案要案的人,只要没有被当场拿下? 也能够轻而易举的逍遥法外。
更不要说一伙人数不明、下落不明、性别不明、线索不明的盗墓贼? 除非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否则想要找到他们? 无异于大海捞针。
吴良是个人,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仙? 此事真心爱莫能助。
不过眼见王庆红着眼睛又快哭出来了。
吴良只得又耐着性子对他说道:“余年兄? 不是弟不愿出手相助,若是能帮上些忙,弟定当倾尽全力,只是我会的那些异术? 实在无法寻人捉贼? 这完全在弟的能力之外啊。”
“唉……”
一听这话,王庆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一脸绝望的流着眼泪道,“若是有才贤弟都找不到这伙贼人,恐怕这世间就没人能找得到了……可怜我父一生与人为善? 如今却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余年兄? 节哀顺变啊。”
吴良也不讲究,干脆就地坐在王庆边上? 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如此两人就这么坐着。
一个不停的唉声叹气,一个坐在旁边陪着唉声叹气。
良久之后。
“有才贤弟? 你说现在我应当如何是好?”
王庆终于还是向前看了一步? 将捉贼的事放到了一边? 无奈的问道,“我父下葬之后再被人开棺,已是天大的不吉与不敬,我欲为父亲重新下葬,又恐遭贼人再惦记上,只怕再令我父不得安生,这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