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够施展痋术的虫卵培育起来也是极为困难,因为这种痋虫本身不具备毒性,也没有在活人体内胡作非为的本事。”
“因此施术者尚需找来许多妇女,使用不为人知的特殊方法使妇女受孕虫卵,并在怀胎十月临近生产时使用最残忍的手段将这些女子折磨而死,如此女子临死前的恐惧与怨恨便会通过她的身体传进死时产下的虫卵之中,如此这种痋虫才会具备毒性,方可为施展痋术所用。”
“除此之外,传递进入虫卵的怨念越是强烈,孵化出来的虫子毒性也就越厉害。”
“也是因此,施术者想要获得毒性更强的虫卵,往往要如法炮制残害许多妇女,令传入虫卵中的怨念逐层递增,如此才能令其达到可以在预定的时间内将人害死的程度,才算是合格的痋术。”
说到这里,于吉终于停顿了下来,一双老眼忽明忽暗的看着众人。
“咕噜……”
众人皆是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并且不知不觉中已经向后退了好几步,尽可能的远离地上那摊腥臭难闻的液体,以及那些已经自尸首中爬出来的类似蛆虫的肥硕痋虫。
“确实是丧尽天良的邪术,施展此术者都该碎尸万段!”
曹昂脸色已是微微发白,如此咬着牙攥着拳说道。
他其实并非什么善男信女,战场上所杀之人绝不会少,血腥的场面也见过许多,但听到于吉这番描述时,依旧觉得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下令屠城。
因为这是争权夺势的战争,没有对错与怜悯,胜者即正义。
但要让他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残害一个人,他确实做不出来,哪怕真是有深仇大恨的仇敌,他也会让对方死个痛快。
而正当众人都在消化于吉有关“痋术”的描述时,吴良却是十分理性的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老先生,这痋虫是否畏惧我们携带的雄黄?”
“这……老夫也说不好啊。”
于吉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就只好试试再说了。”
吴良当即走上前去,将一小把雄黄粉末洒向已经爬出来的一些痋虫。
“嘶嘶——”
雄黄粉末落到痋虫身上,那些痋虫立刻翻滚起来,像上了岸的泥鳅一般疯狂的扭动身体,口中同时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但如此翻滚了十几秒钟之中,许是已经快速习惯了这种来自外界的刺激,随即又慢条斯理的蠕动了起来,并未因此被杀死,甚至身上都看不出任何一丁点受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