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冷哼一声,大声诈道,“刘表刘将军对你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我奉命来到邓县便是为了暗中调查于你,经过这些时日的走访查探,如今已是证据确凿,岂是你装傻充愣便能对付过去的?”
“吴公子究竟在说些什么,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
诸葛玄依旧面不改色的反问道,“我乃是邓县县丞,好歹也算是府衙官员,吴公子要将我捉拿总要师出有名才可令人信服,不知吴公子口口声声说是奉刘将军之命前来调查,可有能够证明身份的印绶?”
“我乃刘将军帐下校尉,这便是刘将军赐予的印绶,你还有何话好说?”
吴良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方黑绶印玺丢了过去。
这其实是曹老板赐予吴良的印绶。
如今各路豪强虽然都有自立为王的趋势,但一个个都还喊着“勤王”与“匡扶汉室”的口号,因此哪怕是豪强私自发放的代表官职的印绶,用的也是汉室的官制标准。
而校尉是年俸六百到一千石的官职,用的就是这种黑绶印玺。
也是因此,这玩意儿只能证明一个人当下的官位大小,并不能以此判断此人究竟是哪个阵营的人,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杂号校尉……就比如吴良其实是传说中“摸金校尉”。
“……”
接住黑绶印玺,诸葛玄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终于微微改变。
他怎么说也是做过太守的人,对于印绶的规格与制作工艺自是有些了解,只通过几个细节便已看出吴良拿出的印绶绝非仿制。
也就是说,吴良是真的校尉,而他此前所说的话自然也多了一丝可信度。
“诸葛县丞,事已至此,你是打算自己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还是打算负隅顽抗,彻底断绝了生路?”
吴良观察着诸葛玄的脸色,接着又冷声问道。
“这……吴校尉恕罪,卑职来到邓县任职之后一直兢兢业业,绝不敢辜负刘将军的信任,实在不知犯了何事,还请吴校尉明示。”
诸葛玄又苦着脸诚惶诚恐的道。
显然他已经承认了吴良的身份,不过心中还是存在着一些侥幸心理,在吴良说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自爆的。
当然,也有可能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县丞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吴良眼睛一瞪,当即厉声喝道,“既然如此,我便送你八个字——‘窃盗者刑,发墓者诛!’,诸葛县丞曾经也是做过太守的人,不会连这则汉律都不知道吧?!”
“!”
闻言,诸葛玄面色又是一变,身子都随之颤了一下。
“果然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