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里则嘿嘿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反倒是于吉先不愿意了,瞪起一双老眼对着杨万里呵斥起来:“张口闭口都是死字,你若不会说话便少说,莫要将晦气带给我们!”
“老童子,你若怕死直说便是,公子也没有强行将你留在这里的意思,反正我是已经决意跟随公子一探究竟了。”
杨万里立刻反唇相讥道。
“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夫若是贪生怕死,当初在薄姑的时候又怎会冒死进入密道救你,真是悔不当初啊,早知如此,倒不如教你死在那密道之中做了树肥,老夫也落得一个清静!”
于吉气的胡子一抖一抖,音量都随之提高了许多。
“那也不过是扯平了而已,遥想当初我也曾在豫章救过你一命,现在想起了我嗓子眼儿里还直冒酸水,你醒来不但没有谢我一句,还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到底谁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那是因为你险些坏了老夫道行!”
“用公子的话来说,我那也是初吻,我说什么了么,以后你要我与我未来的夫人如何交代,难道告诉他们我的初吻是隔夜粟米味儿的?”
“就凭你,还会女子瞎了眼看得上你?”
“我虽不似公子一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也绝对胜过你这歪瓜裂枣的老童子,而且如今我还有官职在身又正值壮年,正是最招蜂引蝶的时候,看上我的女子怕是不要太多!”
“你!你!你……”
“……”
吴良还是头一回见于吉与人吵架落了下风。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于吉平时也不怎么与人吵架,因此吴良少见多怪罢了。
但现在还在墓中,让他们这么吵下去肯定不是回事,于是吴良只得站起了做起了和事佬,笑呵呵的道:“好了好了,二位稍安勿躁,若真有什么没争不完一会出去再争,到时候我来为你们做个见证,现在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老先生,你的意思是开还是不开?”
“哼……”
于吉翻着老眼扫过杨万里,这才说道:“依老朽所见,也是非开不可,这个棺椁之中既放置了招魂铃,又悬挂了引灵镜,便是故意造出一副衣冠冢的样子,如此故弄玄虚恐怕正是为了隐瞒什么重要的东西,若是就此离去,便是老朽也会心有不甘。”
“至于是祸是福……还是由公子定夺吧,无论结果如何老朽皆不会有所怨言。”
得了。
问题又重新回到了吴良这里。
不过通过众人的表态吴良也听得出来,这些家伙也有继续开的意思,他们像自己一样,在好奇心与安危之间,选择了宁愿冒一些险,也要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而恰好吴良也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在众人都已经表了态的情况下,不会因为可能将众人带入险境便踌躇不前。
若真是如此,他根本就不应该带众人来盗墓。
所以。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