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终于不再抱有侥幸心理,当即放开“水鬼”冲“河神”拱了下手,回身头也不回的钻入通道向外爬去。
如此来到外面。
典韦先顺着“蚕神宝丝”爬上悬崖顶部。
而后其他人一一绑好,在典韦的协助下依次被吊了上去,一切都十分顺利,自然不必多说。
在返回襄阳城的路上,众人的话依旧不多,都还在回想方才公输冢中的遭遇,尤其是那些“河神”并未明说的细节。
最终,还是诸葛亮率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凑到吴良身边问道:“有才哥哥,我还是没有想明白,《公输经》的诅咒到底是真是假啊?”
“真的。”
吴良肯定的点头。
“所以正如于吉老先生说的那样,方才公输班就是在故弄玄虚,为了令自己显得高深莫测一些?”
诸葛亮继续问道。
“也不完全是。”
吴良笑着说道,“依照我的理解,其实所谓《公输经》的诅咒,咒的不是《公输经》本身,而是人心。”
说着话的同时,吴良又看想了不远处的孙业。
在公输冢中的时候,他亦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已经悟到了鲁班话中的涵义,只是不知道与吴良的理解是否一致。
“多谢阁下,若早些遇上你,早些见到祖师爷,小人便不会误入歧途,害人终是害了自己了……”
孙业苦笑着冲吴良施了一礼,颇为感慨又有些悔恨的说道。
这显然是肯定了吴良的说法。
“喔……”
诸葛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却又问了一个更深的问题,“可如果咒的只是人心的话,《公输经》为何还会失传?”
“因为人心可畏。”
吴良知道诸葛亮正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年纪,也并不觉得他烦,而是颇为耐心的解释道,“富不过三代,这句话虽然并不绝对,却也并非全无道理,能够握在手中的财富尚且如此,隔着肚皮的人心自是更难把握,数百年的时间已经够传十几甚至几十代人,只要有一代之中除了心术不正之人,《公输经》便无法再传承下去,失传只是迟早的事。”
“原来如此,我好像明白了。”
诸葛亮总算不再发问,默默的退到一边消化去了。
吴良则主动来到孙业旁边,接着说道:“看孙先生的样子,似乎心事很重啊。”
“阁下不必来为小人宽心。”
孙业依旧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说道,“如今小人已经明白,虽然小人祖上被祖师爷打下了‘绝户桩’,但后来祖上掘出了桩子,又受了高人指点,这‘绝户桩’已经不至于令我家断绝香火,如此才能传到小人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