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空手回去,校尉怕是不好向使君交代啊……”
“使君应该不会怪罪校尉吧?这盗墓不比其他,能不能挖到值钱的东西全看墓主人当初陪葬了多少,这不只是个技术活,还是个运气活,就连校尉也不可能保证每次都满载而归,使君应该不会理解不了吧?”
“我看校尉心情倒是不错,他应该已经想好了对策。”
“希望如此,不过这次咱们就别指望使君能有什么赏赐了,不克扣咱们的军饷就不错。”
“呵,你还敢想赏赐的事……”
“……”
……
陈留城,朱府,宗祠。
“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跪下!”
家主朱逊一脚踢过去,便将已经与吴良结为异姓兄弟的朱三公子朱鲁踹的跪倒在了祖宗牌位前面,怒不可遏的骂道。
“父亲饶命,我知道错了……”
朱鲁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哭喊着告饶。
“说!你错在哪里了?”
朱逊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厉声问道。
“我错在……错在……呃……”
朱鲁连忙转动脑筋,可惜吭哧了半天,依旧没有说出朱逊想听的话来,反倒露出了一脸的茫然之色。
“看我不打死你这逆子!”
见朱鲁这副模样,朱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腮帮子一抖转身拿起一条鞭子便要对他执行家法。
“君子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一名中年女子见状连忙跑上来拉住朱逊苦苦劝道,“永康自小忠厚老实,性子还有些软弱,他定是受了那新去的县令言语蛊惑与胁迫,因此才做出这些糊涂事来,请君子看在永康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年幼无知?”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朱逊顿时更气,一把甩开这中年女子,发泄一般的用力将鞭子抽打在旁边的案几上,又厉声骂道,“这逆子如今已二十有一,我在他这个年纪时早已独当一面,便是他那几个年纪相仿的兄弟如今亦是办事牢靠,朱家事务交给他们皆可令我安心,怎地换了他便是年幼无知?此事你也有责任,常言道‘慈母多败儿’,若非你平日里对他过于宠溺,事事都护着他,这逆子又怎敢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来,你也给我在祖宗牌位前跪下!”
“君子,啊……”
中年女子被这一甩身子失衡,顿时重重的摔倒在地,似是不小心磕到了肘子,忍不住捂着胳膊发出一声痛叫。
“母亲!”
朱鲁见状面色一急,方才只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他,此刻竟忽然来了勇气,猛地起身扑到中年女子身边,红着眼睛关切问道,“母亲,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