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吴良这么一问,白菁菁亦是面露不解之色。
“……”
吴良懒的与白菁菁拌嘴,继续观察着方琼。
这姑娘此刻眼神既无焦又无神,虽然不是死人,但看起来也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有任何的生气。
“我说吴有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白菁菁为方琼擦拭着头上再次破开的伤口,终是又有些不忍的道,“她害了人被你捉了,你若要杀她亦是她罪有应得,我自然不会为她求情,不过却也没有必要如此折磨于她,不如给她一个痛快算了。”
“折磨她的不是我,而是藏在她心里的东西。”
吴良摇头说道。
“你若不逼问不就没事了么?”
白菁菁又道,“以你的本事,就算她什么都不肯说,你若真想找到那个什么劳什子‘木桩圆阵’,费些功夫也八成能够找到,何必非要从她口中问出。”
“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罢了,其实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找到之后的事情。”
吴良继续摇头说道,“她的种种表现已经教我对那个地方越来越敬畏,当然,也越来越好奇,越来越向往,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亦是越来越觉得有必要提前知道到了那里将会遭遇什么,如此方可提前进行准备,从而降低此行的风险,保证我们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的回来,至于旁人的死活……我只是一个人,实在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我还不是什么好人。”
“……”
白菁菁哑然失声,吴良极少像今天一样袒露心声。
就在这时。
“自己……”
斜倚在墙上的方琼却又忽然开了口。
此刻她的眼睛依旧无神而又无焦,仿佛只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说着无意识的呓语。
“她说什么?”
吴良没有听清楚,立刻向距离最近、听力也最佳的白菁菁询问。
“她只说了两个字,‘自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菁菁有些迷茫的说道。
话音刚落,却听方琼忽然又发出了微弱而又沙哑的声音:“自己,只有杀死自己……才能活着从那里走出来……杀死自己……自己……”
“……”
这次吴良终于听清楚了,但心中却是更加迷惑。
杀死自己?
才能活着从那里走出来?
这完全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伪命题,既然杀死了自己,又怎么还能够活着离开,怎么分析都不可能合乎常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