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吴良虽不惧与朱逊交恶,却也懒的与其交恶。
一来此事关乎曹老板大计,二来若是能够敲打住朱家,令其对自己足够敬畏与仰仗,以后朱家自会自觉替他做一些事情,如此一来他与家眷在陈留自是要过得更加舒心,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见吴良对他视而不见,朱逊顿时一脸尴尬,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
好在朱鲁虽然平时略显愚钝,但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见此状况连忙主动将朱逊引荐给了吴良:“有才兄,头一回相见你可能还不认识,我身边的这位其实是我父亲……”
“哦。”
吴良这才正视朱逊一眼,却又不冷不热的道,“失礼了,那就一起里面请吧。”
“多谢……”
见吴良竟是这么个态度,朱逊心中自是有些不忿。
不过他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早已熟练掌握了能屈能伸的技能,何况这次他的目的本来就是示好,若非吴良做的太过分,他也只能用热脸来贴吴良的冷屁股。
如此一行三人进了客堂。
除了朱鲁之外,吴良与朱逊皆是各怀心思。
结果三人刚刚坐好,茶水还未送上之际,吴良便又忽然蹙眉看向了朱鲁,一双眼睛在他脸上不停的打转。
“有才兄,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朱鲁被吴良看得有些毛,忍不住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奇怪的问道。
“嗯。”
吴良点了点头,面色严肃的说道,“确实有脏东西,我最近跟随老先生学了些相面之术,此前一直不怎么灵,如今见了你却看出了一些东西,实不相瞒,你眉宇之间隐有一缕晦气,这缕晦气时而泛青晴儿漆黑,恐是凶兆,若是不能妥善处理,你这‘典农校尉’恐怕作不了几天了。”
“有才兄说的可是真的?”
一听这话,朱鲁瞬间慌了神,连忙直起身子拱手向吴良求道,“有才兄救我,小弟好不容易才混上这么一个风光的官职,若是没几天就丢了,小弟可就太亏心了啊!”
这厮有毒!
竟又当着我的面对我儿使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江湖骗术!
“……”
朱逊心中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曹孟德休矣。
这么重要的典农校尉任了个傻子,堂堂中郎将还是个骗子,曹孟德连人都看不清楚,就这还想办大事,难道天下无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