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吴良留给朱鲁的锦囊妙计。
他知道,若是换了旁人,此事或许便办不成。
一来受这时的思想影响未必肯照办;二来估计也没人愿意出粮食去开展“以蝗易粟法”所需的粮食。
不过朱鲁却是不同。
他已对吴良言听计从,又是个不懂变通的犟种,绝对会坚定不移的依照锦囊行事,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至于“以蝗易粟法”所需的粮食。
其实稍微有些远见的人一想便能想通,只要保住了庄稼,到时庄稼的收成绝对要比蝗灾时付出的粮食多出许多,尤其是吴良这“每一升蝗虫易粟米一斗”的定价,平均下来恐怕连平时应收佃租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这对于地主而言,依旧是稳赚不赔的结果。
怎么都好过佃户一年颗粒无声,地主就算用强也收不来租子,最后逼的佃户不得不弃田流亡要强出太多,这与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没什么区别。
“嘶……”
看完了锦囊的内容,朱逊已是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他此前说你这校尉恐怕做不了几天,又送你如此锦囊,难道是笃定陈留近期要闹蝗灾?若是此等天灾都能算的出来,此人岂非已经成了能够观测天意的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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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两条锦囊妙计是什么意思?”
朱鲁也凑过来看了绢布上的内容,却是卷着舌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个家伙头脑相对简单一些,他虽然知道这上面所写的是抵御蝗灾的方法,但不到蝗灾降临的那一天,还真未必能够想明白吴良的深意。
“我来问你,倘若今年遭了蝗灾,导致陈留颗粒无收,那曹孟德收不上粮饷,你这监管陈留‘屯田制’的典农校尉会是什么下场?”
朱逊斜了朱鲁一眼,本来已不愿与这个傻儿子浪费口舌,但想想毕竟还是自家儿子,如今又傍上了曹老板和吴良这条大船,尤其受到吴良青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奈的对其问道。
“这……若是如此,曹孟德八成要定我失职之罪……?”
朱鲁仔细想了想,醉意瞬间被下散了一半,颇为惶恐的答道。
“这只是其一。”
朱逊却又摇头,沉吟着说道,“其二,曹孟德要的是粮饷,治你的罪便能找回粮饷么?若换作我是曹孟德,我会以此为借口绑了你前往咱们家兴师问罪,到时为了自保,我便不得不拿出咱们家的屯粮来填补曹孟德的损失,如此才能平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