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
那学徒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更加疯狂的向阿普丘求饶,只希望阿普丘心软能够向吴良美言几句,好教吴良开口留他一条狗命。
他也倒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知道他与吴良并无任何交情,还险些害得他们被鄯善王所抓,吴良大概率不可能对他心慈手软,因此没有勇气与信心直接向吴良告饶。
“吴公子……”
眼见侍卫禁兵已经将那学徒按倒在地,屠刀高高举过头顶,阿普丘心中更加不忍,连忙又想向吴良说情。
“阿普丘先生!”
吴良却是立刻打断了他,正色说道,“背叛就像通奸,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只会变本加厉,绝无浪子回头!”
“……”
阿普丘顿时愣住,下意识的咀嚼着吴良的这番话。
“师父——啊……”
那学徒更加焦急的大喊。
但下一秒,只听“唰”的一声,他的声音已是戛然而止,鲜血自碗口大的伤口中喷涌而出,脱离了身体的脑袋顺着大土坡滚落了下来。
“砰!”
快要滚落到吴良身边时,终是被典韦一脚踩住。
“唉……”
事已至此,阿普丘只得发出一声叹息,将头偏向了一边。
他也不是没有经过事的人,心中清楚吴良的那番话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不愿再增添新的杀戮罢了。
他的这个学徒也是个苦命人,父亲在其年纪尚小的时候便一命呜呼,母亲一人尝尽人间苦楚将他养大,幸得阿普丘赏识做了学徒才算是过上了安稳日子,如今这学徒一死,恐怕便要苦了他那含辛茹苦的母亲,因此阿普丘才会心生不忍。
事实上,就算这个学徒这次能够不死,阿普丘也会与他断绝师徒关系,这样的学徒他也不敢再用。
如今事已至此……罢了罢了,怪只怪他猪油蒙了心,自作孽了。
……
“既然已经化解了一些误会,请恕小王冒昧,再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如此小王才知应该如何书写降书,此事万不可出了差池。”
斩杀了这名学徒,鄯善王自觉已经在一定程度对吴良进行了弥补,却也知道此事还不算完,因此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接着此前的话题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