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官当着吴良的面将那卷木牍摊开,指着木牍最末尾的一列怯卢文说道,“库罗来那三年,即是我楼兰国立国三年时,由楼兰始王亲自订立。”
也就是说,楼兰古国立国不久之后,这部《伐祟令》便已经订立,几乎与楼兰古国同寿!
“那么,如今这《伐祟令》可还具有效力?”
吴良接着又问。
“当然具有效力,便在上月还有一人因私自在孔雀河岸的绿地上放养骆驼被吊死在了城外刑场,如今那人的尸首还被挂在刑场示众,用以警示城内居民与过路的商人,那时我还特意去刑场观看了行刑的过程。”
文官正色说道,“这可是我国最有效力的法令,始王曾经下诏,此乃我族始祖的旨意,就连历任楼兰王都没有权利赦免违反《伐祟令》之人的罪责。”
始祖,说的便是那些曾经出现在先王梦境中的带翼之人。
“原来如此……”
吴良微微颔首。
若是《伐祟令》自楼兰古国立国时便延续至今,现在吴良越发确定楼兰古国神秘消失并非因为楼兰人破坏生态环境自己作死,肯定有其它方面的原因。
如此一来,楼兰王此前所说的关于孔雀河流量减少,罗布泊湖面缩小的问题,便越发有必要亲自前去查看一番了。
正好吴良也想看看并未枯竭的罗布泊究竟是什么样子。
因为后世早在他出生之前,罗布泊便已经干涸,甚至连张干涸前的照片都没有留下,基本没什么人能够说得上来有水的罗布泊是什么样子。
“劳烦先生帮我把那些书籍也翻译一下,我要出去一趟,辛苦。”
如此想着,吴良已从怀中摸出一块黄金递到了那名文官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啊这、这、这……这如何使得?阁下乃是陛下的贵客,我怎敢收取陛下的礼物,若是教陛下知道了,定要将我治罪!”
那文官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推辞。
“这是我对先生的一片敬意,就算陛下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先生不必多虑。”
吴良笑道,说着话已经强行将黄金塞入文官手中,而后便带着于吉与诸葛亮走出了金匮阁,回去召集其他的瓬人军骨干。
“恭送阁下!”
望着吴良等人的背景,那文官终于将黄金收入怀中。
如此待吴良等人彻底消失之后,他才拿出一卷新的木牍,用吴良等人看不懂的怯卢文奋笔疾书起来。
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