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两百余人的话,这事恐怕是办不成的。
毕竟大户人家都住在郡城之内,而各郡城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就他这两百余人虽不能说是不够守军塞牙缝,但是守军的数量绝对在他们之上,并且占据城墙之利,且不说刘备这些人能不能进的了城,就算能够进城,并且办成了事,也是极难从城内逃脱,再加上冀州还是袁绍的地盘……此举无异于送死。
“难不成……”
想着这些,吴良不自觉的看向了已经哭完的刘备。
此刻刘关张三兄弟已经全部下了马,关羽与张飞正在抚摸着刘备的后背,与他小声说着一些什么,而刘备亦是已经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只是眼中依旧带了一层水雾。
大概也是碍于吴良等人还在旁边。
刘备哭的十分突然,收的也是比较迅速。
片刻之后他已恢复如常,而后主动走上前来对吴良拱手郑重说道:“想不到四弟竟是一位身怀异术的异士,大哥方才自作聪明倒叫四弟见笑了,不过请四弟放心,大哥此前的承诺并非欺骗,只是形势所迫万不得已罢了,大哥虽没有能力明日便归还四弟的粮食,但只要四弟信得过大哥,在此地稍微停留一些时日,大哥定会兑现承诺,加倍偿还四弟!”
果然是要发一笔横财么!
否则这番话又怎会说得如此笃定,与之前那没有底气的模样相去甚远。
何况甄宓已经把话说到了这步田地,刘备甚至因此自苦而大哭,便定是已经信了吴良身怀“相面之术”的事实,哪里还能继续欺骗吴良自取其辱。
而且,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有求于吴良了……
“大哥不必如此客气,这粮食本就是小弟自愿赠予大哥的,从未想过要大哥归还,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吴良笑呵呵的回礼道。
“人无信而不立,我既说出此话便应兑现,四弟不必多言。”
刘备坚持说道,接着话锋又是一转,看着吴良的眼睛笑道,“只是还有一事,大哥尚需向四弟求证,四弟既能看出大哥的命数,不知可能看出大哥所犯之小人如今身在何处,又姓甚名谁?”
“恕小弟无能,并不能看出。”
吴良眼观鼻鼻观心,心知刘备这是打算将这妨碍自己的小人找出来处理掉,于是立刻将甄宓此前对他说过的话拿出来活学活用,故意误导道,“目前小弟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这妨碍之气应是近一到两年之内才忽然出现,也就是说,那小人应是近一到两年之内才来到世上,尚且是个嘤嘤学语的婴孩。”
“婴孩?”
刘备顿时愣住。
与成人不同,婴孩可不仅仅是可能寂寂无名之辈,更有可能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亦是没有任何可以考证的生活轨迹,若是吴良不能为他提供确切的线索,便更加不可能找的到。
况且就算找到,对待一个嘤嘤学语的婴孩,刘备亦是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