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良则及时用眼神制止了他。
一把铜匕首而已,虽然跟随了他有些时日,用起来也十分顺手,但此情此景之下,吴良分得清轻重,并不会太过执着,何况之后也不是没有机会拿回来。
而进入张府之后。
张梁则并未立刻召见对吴良提什么要求,也并未对他与典韦严加看管,甚至并未将他们二人分开,还给他们安排了一处环境极佳的厢房共同居住。
这间厢房的隔壁也是一处厢房。
从外面看起来与他们二人的厢房并没有什么差别,大小朝向亦是完全相同,按照天朝的传统,平时住进里面的应该也是与他们同样身份的人。
不过此刻那间厢房房门紧闭,门外还上了一把铜锁。
看起来似乎暂时没有人居住。
但经过的时候吴良还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隔壁厢房门上的铜锁上面没有沉积任何灰尘,反倒是吴良与典韦这间厢房的铜锁上落了一层灰。
这应该不是家仆打扫时疏忽所致。
或许现在隔壁其实是有人居住的,只是暂时外出罢了。
又或是在他们来之前那人才刚走不久。
“你们先进去吧,稍后自会有仆人送来被褥与常用之物。”
带路的兵士打开铜锁之后,不冷不热的对吴良与典韦说道。
“多谢军爷,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吴良果断又摸出了一小块黄金,试图与这名兵士产生一些交情……其实他随身携带的少量黄金在入府之前也被搜了出来,但却没有人占为己有,全部交还给了他。
结果话未说完,那兵士便将他的手挡了回来,十分生硬的警告道:“若是不想自讨苦吃,今后便莫要在张公府上耍这些小聪明!”
“是是,军爷教训的是,是小人唐突了。”
吴良尴尬一笑,只得重新将黄金收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
“啊——!”
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撕了心裂了肺一般。
“怎么回事?!”
吴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从屋内探出去头去张望。
“没什么好看的。”
那兵士倒也并未阻拦,而是极为淡定的道,“只是住在你们隔壁的人今日不听张公劝诫肆意妄为,因此张公命人对他略施惩戒罢了。”
“略施惩戒……”
吴良自是不信这番说辞。
若只是略施惩戒,那叫声绝对不会如此凄厉,这可绝对不仅仅只是吃痛那么简单。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几名兵士抬着一个人进入了院内。